莫忘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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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b同名
2018-05-01

[策瑜校园]光阴四溅(上)

二话不说,上来就发文。
   
原本预计一发完的校园文,没想到又搞出了上中下(你确定不会是一二三四?)
  
没有任何青春疼痛文学,就是少年人黏乎乎甜兮兮谈恋爱,嘿
  
爱就一个字,谈!
  
还请大家多多留评,这很重要,先说声谢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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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任何青春疼痛文学,就是少年人黏乎乎甜兮兮谈恋爱

爱就一个字,谈!

 

 

 



 

孙策的十五岁,与其他任何同龄人的一样,纵然过得鸡飞狗跳,也照样是阳光灿烂地鸡飞狗跳。

 

十五岁的孙策,正刚从中二病的泥沼里手脚并用地爬上来。即使称不上根正苗红,也算个条件出色的五好少年,手往前额上一搭,便能瞭望万里前程的那种。

 

但最近,有一件事开始困扰他。为了云集四方死党之智慧解决此事,他给吕蒙发了一条短信:

 

“我有一兄弟,长得太好看,搞得我每次看见他都忍不住想亲上去,怎么办?”

 

吕蒙看到短信时正在宿舍阳台晾衣服,手一抖晾衣杆猛地掉下来,把湿漉漉的衣服拍在他颈窝上。他赶紧以高低肩造型架住长杆,字斟句酌地回了一条:

 

“哥们儿,忍住啊,色字头上一把刀!”

 

十分阔达听受地,孙策又给太史慈发了一条短信:

 

“我有一兄弟,长得太好看,搞得我每次看见他都忍不住想亲上去,怎么办?”

 

太史慈看到短信时正在食堂角落划拉着自己的餐盘,瞪着眼睛读完后只觉喉头一甜,险些没把刚刚吃的炒鸡蛋给咳出来。他猛地抽了张餐巾纸擦被油溅到的手机屏幕,活像猛将擦拭宝刀刀锋,完了以后揉成纸团往餐盘里一扔,一咬牙回了一句:

 

“哥们儿,别忍啊,忍字头上一把刀!”

 

孙策看完两条短信,把手机往宿舍床上一丢,仰面倒下,心想,一把刀一把刀,去你们的一把刀。

 

“喂大甘,”他后颈枕着双臂,扭过头朝向对铺的甘宁,“你怎么看?”

 

甘宁正跷着腿靠着墙打游戏,闻言便从千军万马中猛地抬头,目露精光道:“我知道我帅,亲一次一百。”

 

孙策呵呵一笑,几步上前扑过去,把甘宁的脑袋扣在床上,提枕砸之。

 

 

 



 

孙策入学第一次见周瑜时,心率就比平日加速了起码一倍。

 

学校校风自由,对高一新生要求没那么严,不强制上晚自习。孙策纯属闲极无聊,吃饱了撑的,来晚自习体验了一把人生。下课已是十点多钟,高强度的刷题让每个学生均感身心俱疲,仿若在特种训练营的泥地里滚过一遭,满身厚重泥泞步履维艰。夜风一吹,登时周身轻灵,像是那看不见的污泥都结成了一块块的壳儿,零零散散从身上剥离下来,在灯火里碎成一地的水晶,映亮不算很黑的黑夜。

 

孙策走到前庭广场时突然想起来自己忘了拿作业,于是折返回教学楼。说来也奇怪,明明是盯着圆鼓隆冬的月亮思考归家途中要不要来顿夜宵,思绪莫名其妙就跳到了被遗忘在抽屉里的半个面包上,又想起同样落在抽屉的习题集。现在想来,颇有点福至心灵的味道。

 

楼道颇黑,能称得上恐怖片绝佳取景地。孙策正快步转过一个拐角,迎面跟一个黑影狭路相逢。黑影手里端一庞然大物,两人都一个急刹,那庞然大物距捅进孙策胃里不过毫厘之差。

 

出于人类应急反应,孙策心跳不动声色地快了几个档,给吓的。

 

黑影扬起脸来,学校对面商场的灯光映亮他的脸,一时间人寰覆灭,灯火星光黯然神伤——男生眉目周正,帅是帅得非同凡响,孙策却尚未缓神,心脏还在擂鼓一样跳。估计对方也是如此,直直盯着孙策半晌没动静,两人都吓得不轻,却又都不约而同地不在面上显露。男人嘛,心里再刺激,脸上要淡定。

 

一秒钟缓冲完毕,孙策低头一看,原来男生怀里抱着一架电钢,姿势跟撞钟似的,只差一点点就能把孙策撞个翻江倒海。

 

“碰瓷啊哥们儿?”他侧过半边身子,半开玩笑地用食指敲了敲琴身,又顺势托起了一边,“搭把手?”

 

男生轻轻扬起一边眉梢:“谢谢。”

 

两人合力把这大家伙抬下楼,孙策再度得到道谢,然后挥挥手分道扬镳,中途谁也没多说一句话。确实没必要多问什么,同一个学校的学生,偶然相遇举手之劳,放在小学还能当当人情温暖的作文素材,放在这个年纪则不值一提。

 

然而俗话说得好,缘,妙不可言。

 

 

 



 

课间孙策翘着椅子悠哉悠哉地品着柠檬茶,偶然听到广播在放一首歌,不知怎的就对上了胃口。调子好听入耳,可惜词是英文,嘈杂的教室愣是没给他一个能空耳听出完整歌词的环境。

 

十五岁的孙策,身高心智均如竹节般攀升,在同龄同性中算开悟得比较早的,早早显现出了未来优质好男人的特质。倘若加以概括,那么其一是“浪漫主义风骨”,其二则是“胆子奇大的行动派”。

 

浪漫主义行动派本人的手机不巧忘在了寝室,扫视一圈四周,诸位抱着手机的同僚们都各有所忙,该推塔的推塔,该单抽的单抽,此时夺人手机来听歌识曲,未免太不人道。于是这位新晋好男人不假思索,把柠檬茶撂窗台上就跑。初来乍到不认路,愣是问了一道儿的学长学姐,才成功摸到校广播室门口。

 

他猛一个急刹停在敞开着的门口,轻轻敲了两下门框,里面站着的几个人回过头来,好像是站内在新生里面试新一届广播员。孙策也不含糊,大大方方踏进两步,脱口冲里面人挺有礼貌地问:“打扰一下,请问刚刚那首歌歌名叫什么?”

 

“哪首?”最靠近门口的那位转过头来,人高马大,帅得有点邪门,目测肌肉含量不输于好身材的孙策,往条小转椅上一坐,不像学校播音室的正经播音员,倒像个午夜DJ——这位健美的DJ正是孙策后来的室友甘宁,重分班级和寝室是高二的事,这会儿两人还不认识。这兄弟显然没想到有人为了一首歌特意跑过来,有点没闹明白:“往前数第几首啊,中文的还是英文的?”

 

此刻早已切了好几首歌,孙策也没数清到底是第几首。突然他灵机一动,清了清嗓子,在满屋子人的注视下,毫无征兆地就把自己给豁出去了:

 

“就是那首——‘Everywhere we go,we're looking for the sun......’”

 

孙策张口就把依稀记得的歌词按调子哼了出来,也不在乎屋里有多少人,坦荡得可以。少年人嗓音低沉清晰,纵然因为不熟悉曲子,有那么几个音跑飘了,也仍称得上一声好听。

 

在座的人估计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能把自己脸皮置之度外的人物,一时间竟都呆住了,无人接话,场面一度十分寂静。

 

但上天仿佛一直都挺偏爱孙策这人的好脸皮,又把这份他大手一挥说不要就不要的面子,给温温柔柔地推了回来。只听有人忽然接道:

 

“……‘Nowhere to grow old,we're always on the run?’”

 

突然杀出来的下半句仿佛对上了暗号,完美契合旋律,孙策猛地一愣:“对对,就是这个……”

 

他下意识望向声源,见靠里的一个男生端着文件夹,微颔的下巴稍微抬起一点,抿着唇把目光移向一边,好像做了什么应该被抓包的事情这会儿又不肯承认了,然而又觉得故意和人错开视线有些不礼貌似的,重新把目光转了回来,盯着孙策,唇角弯出一个浅如蜻蜓点水的笑。

 

孙策一时间哑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刚刚那句突如其来的唱词悦耳得不像话,从耳边一淌而过,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有点想按着耳朵来个倒带。

 

再往上一瞧那人长相,竟还有几分眼熟。漫天灯火星光重回光天化日下,晦暗少了,明朗多了,不像走廊拐角从天而降的神啊鬼啊的了,像个眉目清晰干净的学生郎了。

 

简而言之,下凡了。

 

“嚯,”他心想,“那天晚上那个撞钟碰瓷的。难怪,音准这么好。”

 

甘宁登时一拍大腿,撑船似的一蹬地面,坐着小转椅把自己滑到了电脑前:“他一唱我就懂了,哥们儿你之前跑调了啊,我给你在歌单里找找……”

 

“不用,那歌是我点的。”那个接过下半句歌的男生把文件夹往肘间一夹,转向孙策做了个在掌心里写字的动作,“我把歌名抄给你?”

 

孙策自然展颜一哂:“好。”

 

帮忙搬琴,只是手托住琴身,几步路后便又离开,除了看不见的指纹,什么都不会留下。

 

但一首歌交到了对方手里,却是会交出满满一把交集的。交集打着转儿缠绕起来,便汇成了一根细细的交情。千丝万缕的交情会攀上彼此的手腕,无数跟对方相关的感官都被逐一点亮,系成牢牢的链接。

 

那时,两人都没想到,周瑜手里这张承载着寥寥几个隽瘦英文单词的纸条往孙策手里一递,就递出了整个余生。

 

 



 

 

相遇容易,混熟却难。两人互知了姓名,但周瑜那天大概也只是客串面试现场,孙策并没有在广播里听到过他的声音,反倒跟另一位午夜DJ通过打球熟络了起来,成了哥们儿——毕竟如果周瑜是参与面试的,是断断不可能没通过的。

 

不在一个班级,同处一屋的唯一情况,就仅仅是每逢大考坐在一个考场而已。

 

周瑜印象尤深的是高一上学期的期中考,物理那场,试卷已经发下来已有一刻钟左右,有个家伙这才姗姗来迟踏进考场。

 

迟到就罢了,孙策这人不知是嚣张惯了还是脱线惯了,坐到位置上试卷一展就掏出俩馒头,拿在手里边啃边写,还翘个二郎腿翘出了领导人气场,整个儿就一帝国总统在议会上啃馒头的亲民造型。搞得邻座同学侧目而视,硬生生被这胆量吓断了思路。

 

周瑜贯来不是易被干扰的类型,他笔尖仍在飞快地写题,只是微微撩了一眼,没忍住被那人的行为逗得勾了勾嘴角。

 

什么德性啊,这人。

 

考试结束后所有人出门拿包,孙策被他自己班的同学勾着脖子带出去,调侃说策哥这么跳啊,边吃边考不算乱搞是吧?孙策挺低调地“唔”了一声,挎起单根书包带子:“胃里空,血液不上头,脑子转不动,不吃不行啊。”

 

周瑜低头收拾书包,顺便趁这空隙轻轻一笑,有意无意错过了打招呼的机会。

 

后来成绩出来,孙策物理单科第一,压了常胜将军周瑜两分。年级里顿时炸了,能在少考一刻钟的情况下啃着早饭考赢周瑜,就算有天大的运气成分,那也得是何等神人?

 

在本班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周瑜还被周围人采访起了感悟,同桌鲁肃课本一卷充当话筒,问他对这个名叫孙策的野路子后起之秀有什么感想,是不是觉得自己的江湖地位受到了挑战?

 

周瑜心里倒不大介意,要说感想其实只有佩服,毕竟目前分班是按中考成绩来的,周瑜自己在最好的实验班,孙策怎么排也是后边的,能考上来都是本事。于是他略微一想,也学孙策不咸不淡地“唔”了一声:

 

“挺有素质的,没挑包子那种味道重的吃。”

 

后来这话传了出去,不知经历了年级众人一番怎样折腾的解读,愣说是从这轻描淡写的回应中读出了“接受挑战”的意味。孙策的同班同学兼好哥们儿太史慈听闻此事,课间就将一桶热腾腾的泡面压在了他桌上,威风八面道:“下次考试你就吃这个,气不死他!”

 

“可别,”孙策赶紧端起泡面扒了几口,笑吟吟地把叉子叼在嘴里,“那馒头又干又硬,要不是本人素质极高,我还不啃俩肉包?人周瑜懂我!再说——吃泡面,监考老师得先被我气死!判零了怎么办?”

 

站在窗外的班主任兼物理考试监考老师闻此诳语,眼皮狂跳,眼睁睁看着学生课间吃泡面,几欲把手里的金属窗框捏碎。

 

 



 

 

年轻的高中生们永远很难把旺盛的精力一股脑儿押在学习和考试上,期中考掀起的“馒头门”很快翻篇,高一上学期末的元旦汇演紧随其后。对于这场高年级等着看新生崽子们献歌献舞、低年级盼着瞻仰学长学姐风采的盛会,各年级各班虽然面上还假惺惺地“学习使我快乐”,心思早就另有所寄,就差把“无心学习只想过节”八个大字拉条横幅挂在走廊。

 

周瑜收到组乐队邀请的时候颇感意外,他曾在校音乐社挂了个名,借过自家电钢给社团,这回社里递出橄榄枝,问他有没有兴趣来做键盘手。周瑜略一琢磨,便欣然应允。

 

一进排练教室,嚯,到哪都是缘,那位勇闯广播站问歌名的勇士也斜靠在一把椅子上,怀里的吉他在他的拨动下泻出几个音,不正不经的,猝不及防入目,倒别有番味道。

 

他不是唱歌跑调吗?周瑜脑海中第一时间掠过这个疑惑。

 

“咳,人偶尔跑调,吉他不会跑。”孙策竟读懂他的眼神,像模像样地正了正衣领,“我也是被抓壮丁来的,但你人是我邀的,键盘手,行吗?”

 

碰瓷的“瓷主”都发话了,哪还能不行呢。这回轮到周瑜舒展眉眼,一笑答道:“行。”

 

音乐社社长也是个奇人,心脏得要命,训练教室选在高一年级组教师办公室隔壁,每天放学聚众练曲儿,把上了年纪的老师们震得茶都泡不稳,批卷子的红笔都能一扭十八弯。

 

有回孙策恶作剧,趁周瑜飙副歌高音的时候突然拉开门,惊得一位路过的老师差点让高跟鞋崴了脚。孙策一看坏了,女老师都是世界的宝藏,这下自己罪该万死,于是赶紧拉着周瑜主动帮老师搬了一回书。周瑜乖巧了一路,还挺配合地陪老师聊了一路的天,模范好学生得令人发指。

 

孰料一回去就用沙锤把孙策怼在了墙上,逼他录了一段狼哭鬼嚎的清唱。其余乐队成员全程看笑话,周瑜大度非常,回去就把录音上传到乐队聊天群,人手下载了一份,留作纪念。

 

饶是如此,训练结束后,孙策在夜色中的路灯下扶着自行车朝周瑜招手时,后者自然地用脚尖一点地面,朝他骑了过去,让路灯拉长两人并驾骑行的身影。

 

橙色的灯光落在少年肩头,那一圈边角都被镀金提亮,好像只消再多倾倒一点点光辉,就会在地面上四溅成花火。

 

好容易熬到演出那天,乐队一上台就收获尖叫无数,差点把走在前头的孙策吓个倒仰。周瑜本也有些紧张,只是全攥在手心那把薄汗里,压制着没有表露出来分毫,看了孙策半真半假的局促,反倒觉得十分难得,轻松得忍俊不禁起来。

 

音乐社社长是个高二的学姐,姓乔,人美面冷心肠硬,指挥着场工搬乐器之余,非常淡定地给他们一人背心来了一掌:“慌什么,这年头谁没点人来疯,你们比台下那些人更嗨不就行了,上去。”

 

肩负着比人来疯更疯的使命,那得是狂犬病。几个卖相极佳的小伙子们被推上台,不约而同在心里惊呼一声社长心狠手辣。好在孙策从来不是个怯场的,上了台立马就放开了,吉他斜挎在身上,随意划出几个音,被音响一放大,立即在台下掀起一阵浪潮,成功带起了气氛。

 

孙策对这样的效果颇为满意,下意识瞄一眼那边在电钢前坐定的周瑜。后者伸出双臂轻飘飘一展,落到琴键上时却有力到不行,几个左右手穿插的琶音一连串溜过,台下的分贝立马再创新高。

 

还抢风头呢这是?孙策乐了,朝周瑜一扬下巴,示意他可以开始。

 

他们选的是首摇滚老歌,稍加改编,既符合学生们的胃口,又对年轻时也有过一颗骚动的心的老师们很是友好。前奏引人入胜,第一段副歌煽动气氛,发挥得完美无缺,甚至比他们排练时的巅峰水准还更胜一筹。

 

最后一段即将来临,升调的副歌前有段相对轻柔的间奏,这段架子鼓和贝斯都会暂时退出,也没有任何歌声,只留孙策的吉他拨弦和周瑜的钢琴和弦相配,作为最终高潮前的蛰伏。

 

然而变数毕竟撞日不择日,孙策在起第一个音时忽觉不对,扭头一看,发现周瑜竟没有跟着他开始弹和弦,而是倏然起身,飞快摘下卡在电钢前的话筒,直接开口唱起了歌词。

 

周瑜趁着歌词间的换气空档,指着电钢接口的电线朝孙策做口型:“线坏了。”

 

孙策心里咯噔一下,手里拨电吉他的动作没停,却意识到这个意外的严重性。钢琴是整首歌里的重中之重,主旋律完全由它带动,这样一来最后的高潮根本就上不去!

 

好在周瑜随机应变能力够强,唱歌实力也没话说,把副歌歌词用舒缓版无缝填进这段间奏,完全镇得住场。目前台下还没人看出来这是个变故,但高潮总要到来,所剩时间无多。

 

孙策偏头避开自己跟前的话筒,轻啧一声,突然迈开步子边弹边朝周瑜走过去。

 

在场所有人不明真相,就见两人一个唱一个伴奏,距离不断拉近,轻缓的旋律配合起来温柔动听到不行。

 

就在间奏即将结束的那一刻,孙策走到了周瑜身边,一把拽下自己电吉他上的线,电光火石间对准周瑜的电钢接口往上一插,几乎同一时刻,架子鼓和贝斯声瞬间迭起,孙策在它们响起的那一刻借着掩盖大声道:“用我的线,弹!”

 

周瑜双手顷刻间落回钢琴上,敲出震撼人心的音符。身着演出服的少年气势如虹,手底恢宏,如玉的面容在灯光下闪着鼻尖一点薄汗,变换的手法彻彻底底地震慑了全场。

 

看懂这一切的架子鼓手甘宁大松一口气,敲得更加卖力,鼓点几乎振奋到天宇,爆破力十足,带感异常。孙策用没有经过扩音的吉他跟着一起弹完了这首曲子,所幸吉他音小了些并不碍事,一时间气氛沸腾到极点,周瑜单手一个刮奏作结,手扬至半空,戛然而止,圆满结束。

 

孙策五指微蜷搭在弦上,长长吐出一口气,下意识转脸望了眼周瑜,偏巧这时周瑜也侧了个头,准确地跟他对视上,两人不着痕迹地一愣,不约而同地笑着错开目光。

 

台下一众女生们对于几位新晋男神毫不吝啬,大大方方地以尖叫伺候。不料太史慈吕蒙等一干人率领孙策班上全体男生疯狂吼叫,直接盖过了女同志们的声音,气势非同凡响:“孙策!孙策!”

 

孙策知道他们会集体来这套,目的就是给足哥们儿面子。他颇为受用地抬手理了理衣领,已经准备好拗一个潇洒的姿势下台了。

 

谁知太史慈吕蒙那些人又狼哭鬼嚎地叫:“老公!老公!”

 

孙策一个踉跄,差点没被这铿锵浑厚的call一把打飞,扇到隔壁教学楼边的人工湖里。

 

他堪堪稳住身形,凭着超凡脱俗的镇定才没从台阶上失足滚下去。不经意间半回头,瞥到跟在他身后下场的周瑜。

 

场工都在帮下一场表演者搬小品道具,周瑜自己正搬着电钢,脖颈处的白衬衫染了点汗水,抬眼见他回头,叫了他一声:“孙策。”

 

孙策杵在原地足有三秒,才清醒过来似的:“怎么了?”

 

“搭把手,帮我搬下琴。”

 

“哦好。”孙策赶紧把吉他往上背了点,伸手过去抬琴。有过一次合作搬琴的经验,这回顺手得多,没怎么磕磕碰碰就搬到了空处搁好。

 

直到彻底落幕,孙策在后台注视着周瑜进了更衣室,才一巴掌拍上自己的脑门。

 

想什么呢?不就是太史慈那几个人瞎乱喊吗,周瑜喊了声自己名字,自己又恰好叫俩字的名,你说你空耳听不出英文歌词就算了,至于恍惚到把这也听成“老公”吗?

 

 

 



 

-TBC-

两人对暗号的那首歌:Adam Lambert的《Outlaws of Love》,歌词与tong xing lian有关,算一个暗示啦哈哈=w=但这并不代表此时的瑜哥已经弯了,他只是个单纯觉得这首歌旋律好听的直男!(当然,只是目前而已)



  
  
了解一下策哥为什么为了这首歌勇闯广播室:《Outlaws of Lo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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