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忘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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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b同名
2016-07-26

【策瑜警匪】全身而退.十二

我已经更嗨起来了,这一更已经爆了

作为警校第一暴力警花,乔妹真的很能打

你问乔姐为什么比她还厉害?哦,孙策教的。





       作为周家的两个儿子,周珣和周瑜年幼时单纯以孩童的身份相处的机会并不多。


       某个日光稀薄的午后,雀类的羽翅搅乱了屋内凝滞的时光。那时还是周家掌权者的周异倒背着手立于落地窗前,他身后十岁不到的周瑜乖巧地站在书桌旁边,虽是颔着首一副等候发落的样子,但那对好看的瞳仁里尽是不肯屈服的灵动色彩。


       房门被推开,周珣走了进来,脸上挂着的温和笑意已经和老谋深算的父亲有几分神似。他向周异道了声挑不出一点瑕疵的“父亲好”,而后在周瑜身后停步,双手搭着他的肩头温声笑道:


       “小瑜不愿意转学的话,父亲不如把那所学院的名额给我。我一定会好好修学,不会让您失望的。”


       周瑜的肩头微微僵了僵。周异转过身来,皱眉道:“我知道你很有野心,但是对于自己的亲弟弟,没有必要时刻保持着竞争的心态。”作为父亲他很少在自己两个优秀的儿子面前把话说得这么露骨。


       周珣仿佛察觉不到任何尴尬,或者说根本无所谓尴尬与否,依旧亲密地扶着周瑜肩头,看向周异的眼神里尽是希冀和坚持。


       “父亲,我懂得谦让的。”周瑜突然平静地开口,同样直视着父亲,“哥哥想要这个机会,就给他好了。”


       那时的周家,被笼罩在稀薄的日光下,总是充斥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刺骨寒意。






       孙权拖着行李走在机场大厅内,黑夜裹挟着缤纷的灯火占据着巨大的玻璃墙壁,他一手拿着机票边走边欣赏这一带的夜景,实际上心里仍憋着一口气。


       那晚的机票改签来改签去,最终拖到了今晚才上飞机。而孙策所谓的找来送他的人连人影都没见着一个,好像是被孙策全部带走去参加个什么宴会了。孙权默默地翻了个白眼,不过这也不能怨孙策不靠谱,因为自己愣是没把航班改时间的消息通知给孙策。


       于是他现在就成了一个孤苦伶仃的自由人,痛并快乐着。


       把大包小包的行李送去托运之后,孙权从书店里随手抽了本书结账,捧在手里边走边看准备找个座位。路过咖啡自贩机时,一个不留神就把刚接了一杯热咖啡的人撞得踉跄了一下,滚烫的咖啡洒在孙权的书上和那人的手背上。


       孙权自觉倒霉,赶紧跟人说对不起。作为一个大老爷们儿他很清楚自己没有随身带餐巾纸的习惯,但他还是装作很担忧的样子伸手去翻找口袋,打算一会儿再诚恳地表示自己忘了带纸巾。手伸到一半两人的目光也对上了,孙权一愣。


       “伯言?”


       陆逊眨眨眼睛,也有点意外地看着他,端着咖啡杯的手举在半空中也不觉得累或者烫。


       两人动作停顿了莫约半秒,而后孙权率先按下了自己的播放键。他立即扔了书伸手夺下陆逊手里只剩半杯的咖啡,迅速地从口袋里掏出张纸币跑向隔壁的便利店买了包餐巾纸,再冲回来把纸巾盖到陆逊的手背上,复又抽出另一张纸巾细心地擦好杯子边缘的咖啡渍,也不急着交到陆逊手里,而是认认真真看着他擦完了手才把咖啡杯递过去,完了再蹲下去捡书。整套动作完全不经练习,一气呵成,连中途陆逊想俯身帮他捡书都被他制止了。


       两人在大厅内一排空旷的座椅上坐下,孙权这才发现陆逊手里不仅有杯咖啡,还夹着张报纸。他也顾不上再心猿意马地看什么书,决定互相交代一下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便侧过脸去看陆逊,陆逊也恰好在这时转过脸看他。


       “好巧啊,你在这里做什么?”


       两人异口同声完了后寂静了几秒钟。孙权咳了一声先解释自己的原因:“我这不打算提前回学校了嘛。”


       “你又要走了?”陆逊垂眸慢吞吞地问他。孙权觉得自己好像听出了些不舍得的情绪,暗自惊喜不已。


       “学校里还有点事情,社会实践什么的,不过我一有空就会回来看你...”孙权信口扯淡,说到最后一句唯一真实的话时语气又放温柔了,“伯言你呢,要去旅游?不对啊,你这才刚上任就休假?”


       陆逊轻轻笑了笑,一言不发摊开那张巨大的报纸往身前一挡,似乎是看了起来。孙权突然有了个猜测。


       “难道伯言你是在便衣...”


       孙权话说到一半嘴突然被捂住了。陆逊放下报纸本来打算用食指挡住这个心直口快的家伙的嘴唇,手伸到一半突然察觉到这像极了言情剧中男女主角调情时女方常做的手势,脸微微一烫立即变指为掌,于是这个用手捂住孙权嘴巴的举动看上去就有那么一点暴力。


       “...执行任务?”孙权锲而不舍地含糊着把话说完,温热的气流喷在陆逊掌心,痒得他不得不无奈地放下了手,还闹得脸颊微红。孙权这才注意到陆逊白皙的手背有点被烫红了,在心里悔恨地抽了自己好几个耳光。


       “对。”陆逊假装盯着报纸,闷闷地回答他,“不过估计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任务,就是过来看一下情况。”


       “你才刚开始工作,慢慢来嘛。”孙权一把抽掉陆逊手中的报纸,拿在手里晃了晃,身体前倾,“这伪装跟你也太不搭了,还不如跟我聊聊天更自然呢。”


       原本对他有问必答的陆逊这回却没搭理他,而是忽然站了起来,目光投向安检处,孙权心里微微一动,就见陆逊回过头来冲他微笑一下:“我先去有点事,仲谋你一会儿上飞机吧,一路顺风。”


       孙权从善如流地应了一声任陆逊离开,直到陆逊在视野里只剩一个背影,他才抿了抿唇也悄悄站起来。陆逊很少骗人,所以不管去做什么都是告诉他“我有点事”。而通常情况下,每当陆逊对他笑得这么温柔,就没什么好事。






       周瑜在下楼时听见了细微的一声玻璃破碎的声音。他的手枪一直保持着上膛的状态,此刻依然蓄势待发,但他本人却步伐一顿,往侧面的拐角一转接起了手机。


       “队长,你的安排没错。”吕蒙的语速跟平常比有些偏快,似乎是处在一种不知是该担心还是放心的犹豫间,“我让陆逊在机场盯人,他果然传回来消息,看见了你说的那些人在上飞机前交易。”


       周瑜双眸微微一睁。“不可能!”他喃喃了一句,似乎这件明明在他预料范围之内的事情让他有些惊疑不定,并回身看向自己来时的楼梯,“你确定,他看见了周家人在和我说的那些势力做交易?”


       “不会有假。”吕蒙肯定道,“如果周珣真的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要把这次宴会上的势力彻底洗牌,就不可能还跟那些人继续交易...难道他之前做的一切,都是在误导你?”



       “他到底想干什么?...周珣到底想干什么?”周瑜轻声低语,按着自己的额角,突然用力把电话掐断放回衣袋里,反身迅速上楼。






       乔珩眯着眼睛打量着乔笙,这个黑色长裙的女人靠在房间里的门背后,面无表情地挡住她想要出门的举措。


       “给我让开。”乔珩不客气地开口,抬起手五指慢慢合拢成拳。


       在之前那段漫长的时间里,她面前这个黑道女人只做了两件事,玩手机,以及靠动手格斗把自己硬生生留在房间里。乔珩的白色礼服已经皱得足以让任何一个有修养的高贵小姐蹙眉,而乔笙的裙摆也在打斗过程中被桌角勾出了长长的一道裂痕。周而复始了这么多次,很显然接下去又是要开打。


       乔珩几招过后又落了下风,被乔笙的长腿绊倒跌在了床上。这时一道细微的玻璃破碎声穿过无数嘈杂的交谈声传入两人耳中,乔笙下意识往门的方向看了一眼,又回过头来冷冷瞧了一眼乔珩,抽出匕首刺穿她肩部的衣物把她钉在床垫上,自己转身就要离去。方迈出一步忽然被往回一扯,乔笙立即抬手捂住胸口,免得这件抹胸长裙被往下拉,回过头来发现乔珩狡黠地笑着,一只鞋跟牢牢地踩住了她的裙摆,并从腿侧拔出了袖珍手枪指着她的面门。


       “不让我离开,你也别想走。”乔珩恶作剧般地吐了下舌头,可惜这种姿势没能僵持下去,楼下便响起了一阵枪械上膛的声音。


       两个女孩对视一眼,脸色都是一变。很显然有情况发生,而且从上膛声来判断,枪支的数量绝对不止一把。


       “那就一起?”乔笙冲门外扬了扬下巴尖,那张脸仍然冷艳得不可方物。


       乔珩撇了撇嘴收了枪,乔笙毫不拖泥带水地一把拔出自己的匕首,率先拉开门冲了出去。乔珩翻身落地,懒得顾及裸露的肩头,厌恶地提着自己的裙摆紧随其后。






       酒会已经接近尾声,剩下的客人明显在人数上就大不如前,他们赞叹着周家家宴有多么成功的同时,意犹未尽地品着酒聊些天南地北的事,谈论的重心已经不在生意上了。


       而当那声酒杯破裂声响起之后,所有人都愣住了,因为五六个持着各式枪械的强壮男人突然出现在宴会厅的各个角落,一瞬间控制了所有人的生死。有人发现了二楼正在离去的周珣,壮着胆子高喊了一声:“周大少爷!这是怎么回事?您的家宴上怎么还有人动武?”


       周珣居然挺有闲心地回过身来,脸上依旧是礼貌至极的柔和笑意,往日让人舒心此刻却令人胆寒。他也只是回身瞥了一眼那个宾客给出了一个笑容,随后再次转身毫不停留地离开。


       在周珣离开后的一分钟内,宴会厅内的宾客人心惶惶,杯中上好的酒都完全失了味道。当然还有些老大强作镇定地继续聊天,聊了几句后也就进行不下去了。因为他们比其他宾客更了解周珣的狠辣。就在所有人都苦苦思索着明哲保身的法子时,变故再起。


       一名持枪者突然闷哼一声,抱着枪支双膝跪下瘫软在地。其余持枪者诧异之余目光自然被其所吸引,他们中的其中一人忽觉脖颈一凉,黏稠的液体流入衣襟,不等他反应过来时便已经倒下。另一人惊怒之下准备开始漫无目的地扫射,又是浑身一震,瘫倒在了地上。


       处在宴会厅最中央的宾客已有人发现了这一切变故的来源。二楼的栏杆后不知何时架起了一支狙击枪,枪后那个娇美的女孩起身仰颈如鹤,似乎已经不打算继续放黑枪,而是迅速把打完两发麻醉弹的狙击步枪收回那个像极了大提琴琴袋的黑色枪套里,提着它几步冲到楼梯边跃上扶手,迅速滑下落到一楼,放下巨大的黑色袋子加入了肉搏。一楼那名被匕首划断脖颈的男人倒下后露出他背后站着的另一个女孩,她抬手撕掉碍事的黑色裙摆,一扬手把匕首甩进正在和乔珩搏斗的男人胸口。


       “下次要打架,就不要穿那么细的跟。”乔笙侧过脸看似冷淡地提醒了乔珩一句。


       乔珩不甘示弱地直接脱掉高跟鞋,有些小得意地瞥了一眼乔笙,几步上前轻盈一跃骑上最后那个保镖的脖颈,双腿锁住他的咽喉全身一个倒翻,将他放倒在地。


       所有人宾客全都呆愣愣地看着这两个漂亮到锋利的女孩,虽说被她们解围后任人鱼肉的紧张感是没有了,但总感觉自己比原先更加的不知所措。


       乔珩拍着手走回到乔笙身边,正打算再说些什么补上刚才没来得及还嘴的话,乔笙突然一把从乔珩的腿侧拔出那柄手枪,指向二楼和一楼交汇的楼梯口。


       乔珩一惊,也抬头向上望去,看到来人的脸之后松了口气露出惊喜的笑容:“周队?”


       周瑜无视了乔笙的枪口,脸上是乔珩与他共事这么多年都从未见过的冷峻,甚至带了一丝竭力压下的暴躁。他用冷静得有些可怕的低沉声音对乔珩下令:“把狙击枪给我!”


       乔珩有点被他吓着了,周瑜从来没有对她用过这种纯粹是命令的口吻,更别提严厉至此。她立即捡起枪袋交到他手里,周瑜接过后提在手里没有任何耽搁直接转身,几步后回头对乔笙说了一句话:


       “还想再见到你活着的老板的话,就跟我来。”






       “周珣先生,您弟弟打伤了您派去控制他的人并离开了房间。其中一名保镖还在您弟弟折返回来后被威胁说出了您的真实计划,他说,二少爷在知道了以后似乎表现得......有点反常。”


       周珣端着茶杯的手一顿,微微侧过头来答话,目光却也没有落在心腹的脸上,而是随意盯着雅间的一角:“我知道他肯定会脱离我的控制,只是没想到这次居然采取了这么暴力的手段。他知道我的真实目标是干掉袁术的整个势力了?反常又是指什么?”


       “看上去就像是被触及了底线一样,神情冰冷得可怕。”


       坐在对面的荀彧轻轻掀起杯盖,若有若无地笑了一声。


       “这就奇怪了。”周珣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而是若有所思地放下了茶杯。


       “还不去解决袁术,非要抓着我在这当口聊天谈心?”荀彧漫不经心地开口,“现在基本所有有头有脸的人物或本人或家属都被你控制在了宴会厅,你周围要么是盟友,要么是不会插手此事的人,还有什么失败的理由?”


       “不急,袁术的主力都在游艇上,随时可以让他们永远消失。还是先饮几杯醒酒茶,理清思绪比较重要。”周珣悠然道。


       “一定要做到这份上?你就没有想过,这样实际上是在把他往深渊里拽?”


       “什么都无所谓。”周珣目光深远,像是在透过时间的洪流看向遥远的记忆,“如果周家这一代人里一定要有人走出黑暗,那么这个人一定不是我,是他。剩下的一切阻力,我会帮他全部清除——就像小时候在父亲面前,为他顶替所有他不愿接受的安排那样。”


       “那你应该继续不动声色地做你这个忍辱负重的好哥哥,而不是告诉我。”


       “没有办法。罪犯策划了一出完美的犯罪事件,会因为世人不知道他这优秀的天赋而忍不住告诉他人。”周珣忽然淡淡地笑了,没有那种虚假的柔和成分,而是某种久违的发自真心的笑意,“他就是永远都不会知道的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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