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瑜】Coincidences Send Me Flowers[无数巧合献花于我]
十分抱歉……整整两个多月没更了，没想到自己比预料中的还要忙几倍。
灵感来源于把LO主说的热茶空耳听成热巧的咖啡店小哥，好气哦。
想写一个巧合中遇见至爱的故事，恬淡而顺理成章，又名跟孙策学习搭讪技能。感觉我文风变了一点啊。
新年快乐，小女神们。
求评论，不要脸地希望越长越好，不长也行有评就行，评论越多我越忍不住写下一篇，谢谢你们。
我毕生的挚爱：
早安，展信愉快。
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明白，舍你其谁一词是真的可以在感情中被完美释义的。
有时候我会想，是啊，如果那个时候我没遵循本能，妄自尊大又小心翼翼地踏足你的世界，又怎么能让你像现在这样，成为我的世界呢？
你我初见时，你穿着一件气质点满格的大衣，在柜台前同他人谈话。无论皱眉或者笑，都太牵动人心了一点，让我不由自主移不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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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策挠了挠鬓角，不住地扬起眉毛，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笔记本的delete键，始终没有真正按下去。
他又从头到尾审视了一遍屏幕上未完成的邮件，无奈地盯着最后一格闪烁的光标，被自己的酸话给弄得无言以对。
恰好这回他搜肠刮肚也编不下去这封所谓的情书了，索性“啪”地合上笔记本，端起咖啡靠在椅背上放空思想，任凭视线无意识地在这家机场中的露天咖啡店巡回。
他的目光忽而停下，停在此刻背对着他站在咖啡厅柜台前点单的男人身上。
从背影看，那是个年轻男子，正在低头盯着菜单。摆放甜品的玻璃柜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勉强映出他的脸，虽然因为玻璃是曲面而有些扭曲，但看得出其长得好像还挺赏心悦目的。
孙策下意识歪过一点身子，看到了对方堪称惊艳的侧颜，微微一愣。
对方恰巧在此时抬头，看到了柜台里服务生递来的纸杯，犹豫了一下后开口问道：“这不是我点的吧？”
“您点的不是热巧？热巧克力。”
“不，不是热巧，我说的是热茶。”年轻男子皱了皱眉，显然不太喜欢误点的这种甜腻过盛的饮品，眼看要陷入一场令人纠结的矛盾，他还是主动伸手握住了纸杯，“算了没事，就这个吧。”
这极有涵养的让步不免使人好感大增，毕竟顾客乃上帝，那位服务生的态度还真算不上特别诚恳，并没有好到可以让人愉快原谅的地步。
孙策嘴角动了动，尽量悄无声息地拿起笔记本，有意无意地绕过那个年轻男人的视线走到柜台前。他瞥了一眼年轻男人，见对方端着纸杯往旁边走了几步无暇他顾地接起了电话，于是抽回目光转向菜单。
“一杯格雷伯爵热茶，谢谢。”
几分钟后，孙策把调好的茶端在手里，恰好对方挂了电话。孙策极其自然地朝他走过去，开口道：
“打扰了，刚才我在你后面排队，他们是不是给你误做了杯热巧克力？”他一脸感同身受地笑了笑，仿佛十分无奈地指了指自己手里的塑料杯，“不太走运，我点的是热巧，他们又把我的做成了伯爵热茶。你的那杯还没喝过吧？不如我们换一下？”
年轻男子有些讶异地抬起眸子瞧着孙策，在孙策感叹他正脸的好看程度完全不下于侧脸时，他抿唇一笑：
“好啊，刚好。”
两人交换饮料，又都是孤身一人，不出什么意外便也顺理成章地在同一张小圆桌上坐下，各自掏出笔记本电脑蹭wifi完成各自的工作。都是陌生人，虽然两句对话后稍稍亲切些，但也没什么搭讪的必要。
坐了莫约半分钟，孙策看似随意地开口：“看你也噼里啪啦敲个不停，正月也加班啊？挺辛苦的？”
孙策生性直率纯粹，不是个会在人情世故上下很多功夫的人，但天生的感染力也算某种情商高的表现，加之说话又有水准，总能让与之相处的人感到舒适。他问了个偏长的句子，为的是给专注于屏幕的对方一个反应时间。而问的内容既不涉及个人隐私，又能在表示友好的同时起到试探作用。且他提问时习惯于用一般疑问句而非特殊疑问句，非常便于回答。
“是啊，你不是吗？”对方用好听的声音回复，语气平和的聊天口吻，且为了表示礼貌，抬眼跟孙策对视了一下。
“跟你相反，我已经失业了。”孙策耸了耸肩，桃花眼弯了弯，给出了一个并不太懊恼的笑容，“机场的空调开得太足了，有点后悔没点加冰的。”
他规划好了自己的搭讪步骤——一个认识不过几分钟的人突然坦言自己的糟糕处境，毫无来由被给予信任会给对方一个措手不及的体验，无形之中推进二人距离。紧接着又跳转话题，给对方一个回复的余地，不至于一时不知如何应答而造成尴尬局面。
孙策是这么想的，对面的人似乎也是先这么做的。
“嗯是挺热，可惜红茶还是要喝热的。”他从善如流地回应了孙策的后半句话，顺势脱下了自己的大衣外套，没有搭在臂弯或是挂在椅背，而是出于方便披在了肩头，出众的气质使他像个低调的贵族。
然后他又说：“别难过，更适合你的工作总会来的。”
孙策一怔，看着他说完出乎自己意料的后半句话时认真的神情，许久后忍不住轻轻笑了。
“借你吉言。”孙策喝了一口热巧克力，甜得他心里发暖，虽然甜和暖这两个定语显而易见没什么必然联系——但他确实是这么感受到的。
“下次不来COSTA了。”他用同仇敌忾的语气切换到这个话题上，半是严肃半是调侃道，“连着两个客人点单都听错，服务生普通话听力肯定不过关。”
“可是他们这儿的wifi快啊。”对面人眨眼睛，眨得孙策心脏微微一颤。
“还有更快的，你喜欢永和大王还是真功夫？”
“哦？”
“正好到了饭点，我请你吃午饭，去不去？”
“为什么请我啊。”对方有些惊讶地笑了，但是没有表现出拒意。
“因为你安慰了我，我感动呗。”孙策提起笔记本，“走，这两家wifi都挺快的，你挑一家。”
然后孙策就又得到了很多信息，比如，这个漂亮得一看就是精英的年轻男子口味其实挺平民，喜欢牛肉面，喜欢点了一份面后附赠的凉拌黄瓜。
比如，他工作的时候看上去往往冷着一张脸，但同人说起话来时又喜欢笑，而且笑得好看到过分，有着让人因一时怔住而语言卡壳的本钱。
比如，他是毕业于名牌大学金融系的高材生，出国留过学，在一家前景广阔的企业上班，在公司里有着和笑意柔和的外表截然不同的锋利性格，因为和上级理念冲突不肯让步，目前职位有些岌岌可危。这回与其说是出差，不如说是心烦意乱下通过逃班来重新思考人生。
比如，他恰巧和自己同一架航班，座位相邻，名字叫周瑜。
“要来块口香糖吗？”
孙策见周瑜歪头靠在舷窗上一脸痛苦，给他递了块柠檬味口香糖。两人通过一杯咖啡一顿饭已然熟络了不少，周瑜的表现稍微随性了一些，脑袋像是钉在舷窗上一样一动不敢动，只瞄了一眼便接了过来，双手撕开包装塞进嘴里，有气无力地嚼了两下。
孙策无语。刚才起飞时自己正襟危坐乖乖靠好，周瑜却神情自若地低头捧着一本外文书籍在看，看上去对于飞机的颠簸毫无反应轻松至极，孙策还暗自惊叹了一下他这航天员般的身体素质。
直到后来才发现，以他的怕晕体质来看，他只是在毫无自知之明地作死。
“反正也是要晕的。”周瑜嘟囔，不知道是在跟谁较劲儿，说出的理论令孙策哭笑不得，“不如先装一下。”
现在周瑜老实地靠在一边，孙策好奇地看一眼他手里那本书的书名，这会儿终于有机会自然而然地顺手拿过来瞧个究竟。
这仔细一看，他才发现不是英文，不免愣住了：“这是法语吗？还是德语？”
孙策在外文方面英语不错，但别的就不行了。
“都不是，是斯洛伐克语。”
“……”孙策略感诧异，“你还懂这个……？”
“其实不是。”周瑜轻笑着说，“我也看不懂，只是以前出国时在书店看到，觉得封面好看就买了。后来发现了它的一个新用途，如果你不想坐在哪儿都会被旁人搭讪，手里端本书假装专心致志是没用的，也会有人借着书本来搭讪找话题，不如找本压根没人看得懂的，别人一看，发现找不出共同语言，就知难而退了。”
“真聪明，物尽其用。”孙策由衷地赞美，“那你现在把这妙招告诉了我，岂不是对我没用了？”
“我没有不想……”
周瑜正想说什么，飞机一个震颤，他的额头被舷窗不轻不重地磕了一下，手却立即去捂自己的嘴巴，面色难看起来，另一手制止了孙策去拿呕吐袋的举措，半晌才从指缝间挤出一句话，“抱歉，那个，飞机上的颈枕实在是不好靠……”
“肩膀给你。”孙策大度而自然地接话，说罢还拍了拍自己的肩头，“品质保证，绝对牢靠，你不嫌硌就行。”
冰冷的舷窗和别扭的颈枕都比不上人肉靠垫。周瑜好容易克服尴尬，原本只是想稍作休息便归还孙策肩上这一亩三分地，却一不小心占着睡了大半个航程。
等他再醒过来时，孙策正从空姐手里接过两份晚餐，他充满歉意地问：“动作大了弄醒你了？”
周瑜瞬间从孙策肩上弹起来，摇了摇头。迫不得已靠在一个算不上熟识的男人肩上睡了一觉，周瑜还是有些窘迫：“实在不好意思——”
“你既没说梦话也没流口水，不好意思什么呀。”孙策却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鸡肉饭和柳橙汁，你好像不喜欢巧克力所以选了芝士派，可以吗？”
周瑜当然没有意见，又要了杯酸奶，邀请孙策也来一杯。
“为什么会失业？”周瑜撕开酸奶盒盖，突然好奇道。
“理念差异。”孙策回答，拇指指腹一刮唇角，旋即笑了，“没有抄袭你啊，我这是原创的失业理由。”
“喔，真巧。”周瑜挑眉，“我还没失业呢，你就这么咒我？”
“你自己呢，还愿意干下去吗？”孙策慢悠悠反问。
周瑜沉默了一会儿。“你是指？”
“如果在公司的一切行为都被人有意压制，无法践行自己的想法，这么干下去还有什么意思。”孙策虽然是满不在乎的口吻，语气还是低了下来，听不出是因为消沉还是别的什么，譬如冷酷之类的。
“因为是理想主义的殉道者，所以毅然决然扔了饭碗？”
“差不多。”孙策调整了一下坐姿，偏过头来直视周瑜的眼睛，“直觉告诉我，你也不喜欢那种生活。”
“就像直觉告诉我你这种人不应该失业一样？”
“你夸我我真的高兴。”
“别不好意思。”周瑜笑，“我认真的。”
似乎听到了一些想听的话，孙策眯了眯眼睛，深吸一口气，也低低地笑了起来。
“你之前说，更适合我的工作迟早会来。不过现在我特别希望更适合我的人也能这样。”
“原来你不是单身啊？”周瑜倒不反对这个话题的奇妙跳转，捕捉到孙策后半句话里比较级的含义，表情有点意外——这倒是很少见的，一般旁人听到孙策这样的人没有女朋友才会深感诧异。
“封建包办的女朋友。”孙策扼腕叹息。
“你喜欢吗？”周瑜咋舌，又像先前那样眨了眨眼睛。
“显而易见不喜欢。”孙策用几根手指撑住自己的太阳穴，“你父母不催婚吗？”
“他们早就知道催也没用。”周瑜气定神闲，朝孙策露出一个怜悯的表情，又好像有别的什么意味。
他甫一说完这句话，机身突然起了变故，猛烈地颤抖起来。舷窗外阴云密布，由于高度可观，灰暗的云层显得气势磅礴，流转之间令人胆寒。
他们很不幸撞上了一场未被预知的雷电天气。
颠簸和摇晃还没停，广播中传来安抚乘客的女声。
两人的对话被迫中止，孙策转过脸看着周瑜苍白的面色，突然伸出手去，轻轻按在了他的太阳穴上，慢慢替他揉了揉。他人坐在周瑜右手边，摸到的却是周瑜的左边太阳穴。
半捧着后脑的姿势，多适合就势带过他的脸来，吻一吻他的唇。
“哦……如果能活着降落，我就辞职跳槽。”周瑜面色不好看，打趣精神不减。
孙策歪头看他，他身后的舷窗云海翻滚，波澜壮阔。“如果能活着降落，我就……”
后面两个字淹没在机舱轰鸣声中，周瑜没有听清，只知道他说这话时看着自己，目光熠熠生辉，仿佛能够直抵眼眸的最深处。
孙策好像也不需要他听见，他靠得更近些，凑到周瑜耳边，在这极近的距离里心无旁骛似的说了另一句话：“辞职跳槽？记住你说的话。”
从后来发生的种种事件不难推断，孙策被机舱轰鸣声吞噬掉的这两个字，实则简单易懂，照亮了熄灯之后暗下来的机舱，和二人生命的前程过往，直截了当但并不轻率地给它们之间创造了维系。
那时暗色的云层中溢出金色的光来，映照着孙策色泽偏浅的虹膜。
“如果能活着降落，我就追你。”
幸运之至，安全抵达。忽略掉降落后周瑜在洗手间扶着他吐了将近十分钟，整个旅途还算有惊无险。
更要命的是，他发现自己心甘情愿地让周瑜扶着一吐为快，甚至还期待他晕晕乎乎地一个不稳扎在自己身上，可惜上天大概是听见了他这恶毒的心声，没能让他如愿。
孙策下飞机后直奔酒店，当然这回没有有幸又和周瑜住的是同一家，两人互相留联系方式之后便告别，默契且自然而然得好像没有别的任何不照而宣之意。
他快步走进房间，把笔记本扔在床上，连上网后重新进入邮箱，打开草稿箱中那封未完成的邮件。
“亲爱的：
我想你了，”
整封邮件就被他憋出了这么几个字，他还是觉得越看越酸牙。也是，毕竟是不喜欢的人，怎么写都觉得别扭，像是欺骗。
他光速回删掉这可怜兮兮的几个字，把收件人那一栏改成了另一个地址，开始重新敲出内容。
韩当叔叔：
当您看到这个格式并不标准的开头，请您从此刻开始相信，接下来我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是深思熟虑后的定夺。
我没有跟您打一声招呼便跳上了飞机，一路上想了很多，而一些契机和遭遇则让我想明白了很多。
就像父亲一样，我从不喜欢低头屈服的感觉，甚至痛恨它。任何试图给予我这种感觉的人，都是我必须踏碎在脚下的障碍，譬如袁术。
因此我决定从他的公司中退出，到我现在所处的这座城市里找到父亲遗留下来的产业，将它们尽数收回，作为我的根基和起步点。我不会让他看出我的意图和野心，后者比他所想象的还要大得多，我怕他年老力衰的心脏接受不了。
我知道，对于任何一个年轻人而言，这个决定都称得上是胆大妄为，但父亲常说，胆大妄为是我们这一代的资本和最优质的天赋，我想身为他的继承人的我终于有机会，可以用一定时间来证明他是对的。
总有一天我会让全部人，包括竞争对手和您以及程普叔、黄忠叔他们知道，整座江山和整个时代，都是孙氏的囊中之物。
另：我的下一封邮件将写给袁氏那位董事的女儿，大概是分手信一类的玩意儿，虽然我和她从来不曾正式在一起过。事已至此我不得不鼓起勇气向您表示，您的美男计，我真的不赞同。
再另：我在机场遇见了一个人，对方的才华即便是您也会赞不绝口，我相信自己的眼光，想给那人在身边留个位子，您懂的，不论是工作上还是生活上。您不介意吧？
之后孙策又洋洋洒洒地敲了几段，写好落款点下发送，他把笔记本一推，舒展身体靠在床头。思索片刻后，他拿起手机划开锁屏，给最新存的那个号码编辑了一条短信。
“顺利抵达落脚点了吗？等什么时候有空，我想请你喝杯咖啡，顺便聊聊，你有没有兴趣？”
落地窗外月华逼人，他的生命像是被重新赋值赋义，从这一刻起豁然明朗，像一柄出鞘的剑，所指之处再也不用犹疑。
是这样的，这个世界上总有某个人，不需要了解你所面临的问题，不需要做什么抑或说什么，他只要一经出现，就能翻覆你人生的朝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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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初见时，你穿着一件气质点满格的大衣，在柜台前同他人谈话。无论皱眉或者笑，都太牵动人心了一点，让我不由自主移不开视线……你知道，人们在随想的时候总是为所欲为地过界。
于是刹那间天地间只剩下我这无比冒犯的想象，我想象这样一个人与我对视交谈时是什么样，坐在我身边近在咫尺时是什么样，相识相熟后成为朋友时会是什么样，一不小心变成我的爱人时会是什么样，那片薄唇被我亲吻时……又会是什么样？
好吧，给你一分钟尽情殴打变态的机会，为了不让你背上谋杀亲夫的罪名，只有一分钟，多了我就要采取措施还手了，用什么方式你一定清楚。
你那时候一定不知道，我在面临一个多么艰难的人生阶段。是你无形无意之中给了我令人惊喜的力量，在我少有的举棋不定时握住我的手落下最最关键的一子。
你肯定不明白，你觉得你那时还压根什么都没做。那或者你可以理解为，一看到你，我就高兴，像渴水的流亡者见了水泽中的一朵鲜花一样高兴。我一高兴，就特别容易做出正确的决定。
那次乘飞机碰上了气流，机身颠簸的剧烈程度现在还深深刻印在我脑海里，幸亏有你在，否则那一定是一次糟糕的航程。后来顺利抵达，你毫无形象地扶着我吐了十分钟。头一回见帅哥这么不顾形象，我当时稀罕极了，居然觉得你可爱，尤其是那副无助虚弱的样子。好吧好吧，我举起双手。
这么想来，我们第一次见面就共度了生死关，是不是有点命中注定的味道？
与你第一次见面分别后，我当时立即给韩当叔发了封邮件，先是表明收复父亲旧山河的决心，后来不由自主谈到你，写了一堆关于一见钟情的事儿。我猜他完全不明白为什么好好的一封充满少年意气的家书，到最后会画风一转变得满是少男心和恋爱气息。
真情所至，这不能怪我。过了很久后韩当叔还特别奇怪地问过我，当时从我的邮件内容来看，我似乎是情感事业双丰收啊，怎么没见我带个女朋友回来？然后我就给他指了指你的办公室，看他的表情瞬间千变万化真是有意思极了。当然这一切你都不知情。
所以你看，后来我想方设法地跟你套近乎也就可以解释了。而且是两种意义上的心怀叵测，明面上是想着怎么向你伸出橄榄枝，暗地里同时在想怎么泡你。虽然你肯定早就猜到了，但我还是自我坦白一回比较好。
如果没有你的加入，我不可能如此轻松地收回父亲的诸多产业和势力，别说几乎一路无往不利地走到今天的局面，甚至连第一步都很难迈出。
由衷地感谢你，周瑜先生，所幸有你屈尊陪伴。也感谢我自己当时的目光如炬，以及不要脸。
那么聪明如我亲爱的周瑜先生，到现在想明白我为什么会写这封信了吗？对，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今天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纪念日。
让我猜猜，你现在应该是站在冰箱前，对于我把信封放在这里面的行为感到无奈至极，但是嘴角还是控制不住翘起来。
我想说些让它更翘一点的话，毕竟我太喜欢看你笑了——你知道，与你相遇，不论在任何时候，以任何角度去看，都是我这一生最幸运的事。
顺便说一句，冬天适合热的花草茶，今天下班回来打算给你带点茶包，你喜欢薰衣草还是法兰西玫瑰，或者都要？
你的爱人兼好丈夫
2017.1.3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