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仲谋你个小傻子你亲哥都要下地府了你到底把寻龙尺带去哪了【3】
世界线打开了，我看到了新天地！
夏日灵异主题联文。
什么丢被你尺了？什么玩意儿？
未及孙策问出口，四壁落白的墙面已如烈日下的冰淇淋奶油般迅速融化坍塌起来！地面泥软滚烫，仿若炽烈岩浆汹涌流动。沸水般的气泡咕嘟咕嘟地浮起又破裂，黑灰纹路蜿蜒其上，像是一只只诡异的复眼。
几乎是出于求生的本能，孙权一把抓住了亲哥的睡衣后襟：“妈呀！！”他吓得两腿发软，吱哇怪叫的音量倒是一点都不低：“哥！！救命啊！！！”
而孙策一动未动地站在灼热混乱的涡流中央。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场景。』
被熔浆淹没之前，年轻的讨逆将军在心里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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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灵异联文※
孙仲谋你个小傻子你亲哥都要下地府了你到底把寻龙尺带去哪儿了
之 第三章
作者：璧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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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所以你是真的不记得了。”
孙权偷偷瞄了这位不速之客一眼，又看了看他亲哥，总算控制住了自己的舌头。求生欲告诉他，这不是自己该插嘴的时候。毕竟他只是个孙仲谋，弱小，可怜，不仅会吃，还会丢尺子。
他们现在站在一片云水渺茫的迷雾中，可视度不超过三米。他那位上天入地（除了泡妞外）无所不能的亲哥面色严峻，而站在这块本应是孙家公寓玄关位置上的，还有一位广袖宽袍的英俊青年。
“我应该记得什么？”
孙策面上有七分不爽夹杂三分困惑。虽然周瑜又一次不请自来，但多亏了他的即时出手，公寓地基里封存的界域裂缝才能在酿成更大祸事之前被立刻补上。
其实令孙策恼火的不是周家大少爷，而是他竟然对自己在一条被个封印的界域裂缝上生活了廿数年却对此一无所知。如果周瑜未曾出现，手无兵刃的自己并没有百分百的把握能在裂缝扩大前就将事态平息。他有点烦躁地吐了口气，“虽然很感谢你的仗义支援。但是……第一次见到你就是因为被降头，第二次见到你是因为界域裂缝，这可真不是什么好事。”他看了眼面前做奇特打扮的周瑜，心神不免有些恍惚：“……如果你问的是裂缝的事情，我可以对着刘局的宝贝眼镜发誓，我他妈的真不知道自家宅基下面还有个这玩意。”
而周瑜只是看着他。
“不记得也没关系，”年轻的幻术师神情平淡，拢在袍袖里的五指只露出捏着竹笛的指尖。明明没有光源照射进来，那头乌檀色的长发上却奇异地流淌着珠白月辉，仿若披载一身霜雪：“你可以当我没问过。”
这态度和下午那位一本正经瞎胡闹的周大少爷迥然有异。无有来由地，孙策觉得这人似乎并没有在问“裂缝”的事情。
百无聊赖地孙权终于小心翼翼地举起了手：“那个，”他战战兢兢地看着面前这位气度不凡的来客，“原来你们认识……？那是不是，应该先介绍一下？我，呃，我是孙权孙仲谋，孙策是我哥。”
“周瑜，周公瑾。”像是看出了孙权目光里的好奇与警惕，青年转了转手里的竹笛，那身奇特装束立刻如云烟散去。长发在脑后随意地扎成一束，浅色衬衫下面搭配再正常不过的水洗牛仔裤。而周瑜拎着那笛子的姿势与气质，活脱脱像是音乐学院里搞民乐的大学生。“我是，嗯，你哥的一个朋友。”
哈？朋友？？？当我是傻的吗？！孙权一边在心里腹诽，一边向孙策投去一个狐疑的眼神：你的狐朋狗友我哪个没见过，这绝对是个新面孔！再说，你那眼神可一点都没把对方当成是朋友……
“啊，对，”出乎意料的是，孙策竟然还附和了这一说法：“我们今天才认识的。一见如故，哈哈哈哈。”讨逆将军半是挑衅半是有趣地看向周瑜：“公瑾还一见面就亲了我。”
他弟弟眨了眨眼，又眨了眨，恍然大悟。“哦哦哦，”孙权小鸡啄米似的拼命点头，“所以你们是……那种朋友关系对吧！对不起对不起，那我是不是，呃，应该回避一下？”
“什么那种朋友关系？”孙策一头雾水地看着他，“你回家路上撞着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吗，连话都不会说了？”
反倒是周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炮友关系？”幻术世家的小少爷忍俊不禁地咂摸着这个词组：“那还真不是。”不知为何，孙策总觉得这人的笑容里似乎还充满了“真是遗憾啊”的调侃意味。
孙策：“……孙仲谋我明天就停了你的信用卡。”
2.
经久不散的浓雾像重度污染的烟霾般环绕着他们。被威胁关停信用卡的孙权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用仿佛被踢了一脚的小狗狗似的眼神看着他哥与他哥的“朋友”，努力试图转移话题并祈祷他哥会在五分钟后就忘记信用卡的事情：“那现在怎么办啊？我们就要在这里等到雾散掉吗？”
“这不是雾，是鬼霰。”周瑜解释道，“如果鬼魂被非正常手段所消解，未被完全回收的‘残余’就会自动凝结成小颗粒。当某一区域的小颗粒浓度过高时，就会变成像自然界中的雾一样的鬼霰。”
虽然并没有十成十地听懂，但孙权还是很捧场地“哦哦哦”了起来，用仿佛很专业一般的肯定语气说：“那就是说，这地方曾有大量鬼魂被‘非正常手段’给‘消解’了。看来事情很不简单呢！”
我好歹也是孙家的人，孙仲谋在心中得意洋洋地想着，表演顺杆爬可是我们的家传艺术！正想着，就猝不及防地对上了周瑜含笑一瞥的视线。
那是仿佛什么都明白、令人无所隐藏的洞彻目光。
奇异的不和谐感在孙权心上微微一颤：此时此地，此情此景，都令他有种难以诉诸语言的熟悉感觉。就好像是……曾经……
“鬼霰会一点一点地吸取人类的血肉，”周瑜语调轻快地补充说明着他们眼下的境况：“而且无法从内部突破，只能等待鬼霰外会有人前来支援了。”
”我擦嘞！！！”
受到巨大惊吓的孙权发出了几乎能将屋顶都掀翻的尖叫声。
如果，他们现在还有屋顶这个东西的话。
“有意思。但我并没有听说过这说法，”孙策语气平板，言简意赅：“孙家世代袭镇鬼将军职，我虽不敢说自己是这方面的万事通，但多少也算是个职业人士了。”
薄薄锐光扣在他的食指上，一枚蓄势待发的箭尖已接近凝聚成型：“——周瑜，你究竟是谁？”
被点名的年轻人的笑容有些无奈，那神情有点像是重复了五十遍都无法教会学生2+2=4的年轻老师：“镇鬼将军家传秘术，裂魂箭。”他注视着那停驻孙策食指上且愈加炽盛的金色光芒：“以贯彻了自身意志与力量的魂魄碎片凝化而成。碎片越大，力量越强。你准备动用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是准备强行突破鬼霰呢，还是想要制服我呢，讨逆将军？”
话虽如此，这位幻术世家的继承人倒是一点都没有流露出畏惧的神色。他甚至还往前走了一步，坦然无畏地将面对着那金光烁烁的箭锋：“虽然我觉得，对于幻术师，这种架势未免有些小题大做。”
“幻术师？”孙策咧开了嘴，“世界上不会有能够在十秒之内封印界域裂缝的幻术师。我并不奇怪你会知道我家这道界域裂缝的存在，因为周家本来就负责监控人间阴气的平衡与盛衰。但凭借幻术，是根本不可能将裂缝封印的。”
正说话见，孙策已拧腰向后退去了一步！右臂回拉，搭在无形长弓上的金色羽箭笔直地指向了周瑜的眉心：“我奉劝你最好说实话，周公瑾。”他的笑意冰冷，一字一句都仿佛落覆重霜：“不然，你会连去地府报道的机会都没有。”
“好吧。”面对孙策的严正警告，周少爷不仅毫无波动，似乎还有点想笑：“既然你诚心诚意地发问了，那我就大慈大悲地告诉你，”他甩给动画片配音一般的反派语气说：“其实我是地府监狱里逃出来的千年要犯，罪行是在吃掉了五百万无辜亡灵。眼下人间阴气大涨，趁此万年难逢之机，我决定溜到人间大开杀戒吃个痛快。”
孙策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吃什么吃，你是不是地摊文学看多了。瞎编也得靠点谱。”年轻的讨逆将军向坐在地上弟弟努了努嘴：“喏，这个，人间的魂魄，你要是能把他给吃了我就相信你说的是真的。”
这话可把孙权给吓得，连忙一骨碌爬起来：“不不不不了吧！！”脸色煞白的小傻子满面惊惶地抓住了他哥的胳膊：“我到底是不是你亲弟弟啊！”
“他要不是你亲哥，早在你丢了寻龙尺的时候就把你扔去填界域裂缝了。”周瑜说，脸色是一点也不抱歉的真诚微笑：“就是骗骗你而已啦。因为鬼魂不是一种实体存在，它是不能被‘吃掉’的。只能被彻底打散与毁灭，重新回归天地。”他看向孙策手中指向自己的裂魂箭，微微折起了唇角：“世间的所谓‘魂飞魄散’，可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3.
即使不拘小节如孙策，他也听出此话意有所指：“多谢挂怀，”讨逆将军干巴巴地扯出一个笑，拉弓的手倒是半点力气也没卸掉：“所谓六道轮回本就是半吊子方士行骗江湖的话术而已。肉体消亡，灵神出窍；忘川一渡，魂消魄散。世上从来就没有什么生死轮回之说。若是死而无憾，魂飞魄散又有什么可怕？”
一切鬼魂，不过都是因执念而强行暂时滞留在世间的亡灵而已。生老病死与星辰运行一样，都是不可战胜的规律。人间的孤魂野鬼也好，地府的十殿阎王也罢，所有灵魂的最终归宿都是消解于天地之间。来自尘土的肉身回归尘土，来自虚空的灵魂回归虚空：万事万物，循环往复，莫不如是。
“你说得对，”幻术师莞尔，“魂飞魄散确实没什么可怕的，只要你觉得这都值得。而且，幻术师的确不可能封印界域裂缝。但容我纠正一下你的说法：我并没有封印界域裂缝。”他说，“只是将自裂缝逃逸出的恶鬼全部斩杀了而已。不然，你以为我们身边的鬼霰是凭空冒出来的吗？”
只有自愿步入忘川的鬼魂才能消融于天地之间。因作恶而被直接斩杀的鬼魂，则会以部分残余的形式继续存留在人间。由于这剩下的一点点玩意儿并不会造成什么害处，又会随着时间流转和岁月更易而渐渐消散，所以从来没人去为此费过什么心神。尽管年纪尚轻，但讨逆将军自然不会不知道这件事。
但要让这些“残余”凝聚成所谓的“鬼霰”——不得不承认，周瑜这番言论的逻辑还是能够完美自洽的——假如这幻术师没骗他们，而且这玩意真的存在的话……
“……你是在十秒钟之内发动了一场屠杀吗？”
孙策眯起了眼睛。
由于察觉到危机逼近而自动进入高度警戒状态的灵能在讨逆将军的血液里喧嚣沸腾。被亿万根毫针戳刺般的刺痛与紧绷感在孙策的手臂肌肤上密密麻麻地泛布开去：一枚万分之一的魂魄碎片正在他的指尖化作蓄势待发的利箭。
“是。”周瑜坦率地承认了（这人的态度之平淡无奇，仿佛只是吃了一支盐水冰棒似的），拴在笛子末端的丝穗顺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晃：“不过我们现在没时间说这些了，如果不赶紧从鬼霰里出去……”他怜悯地看了眼孙权，“仲谋很可能就会被这些‘脏东西’吃掉。嘛，毕竟它们一向都是先从最弱的开始侵蚀起。”
早就跟不上他二人话题的孙权冷不防打了个激灵：这是在cue我吗？可是这又关我什么事呢？
没等他发表出自己抗议，就见周瑜手腕一抖，从竹笛中甩出了一截寒光泠泠的青色剑锋！
就在此时，一声又一声的轰烈雷鸣从遥远的九霄之外渐次响起！就在声音传来的方向，周瑜挥剑劈刺而去！
剑锋所向之处，银白色的崎岖闪电将这这诡异的迷雾倏然击破。
云消雾散不过在顷刻之间。孙权用力地在地板上踩了踩，果然是他所熟悉的实木质感。而四周的墙壁与家具也都原封不动地呆在各自所应有的位置上。孙家次子揉了揉眼睛，这场景太过于正常，令他忍不住怀疑“难道刚才的事情只是我的幻想”。
然后他就看到了另一位不速之客。一手举着巨大的符纸，一手抱着一只……像龙又像牛，还只有一条腿的动物。
“呃，你们好？”这位腾不出手的怪人只能晃了晃脑袋权当是打招呼：“那个，我是公瑾的朋友。来迟了真是不好意思，因为公瑾要我去借这个家伙，过程又比较麻烦……话说我没错过什么吧？你们没被鬼霰吃掉哪个部分，对不？尤其是脑子之类的？”他虽然是在和周瑜说话，但讲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却转过去看了一眼孙权，还莫名其妙地就露出了“放心”的眼神。
孙策注视这那头在鲁肃怀里嘎吱嘎吱吃苹果的动物，不可置信地对上了周瑜的视线：“……你让你朋友去借了一头夔？”
“不然你以为击破鬼霰的雷电是从哪里来的？”周瑜理所当然地回答道，“都说了在鬼霰里的人无法自行突破，必须从外向内。剑只是起到一个方向引导的辅助做用罢了。”
4.
反应永远慢半拍的孙权张大了嘴，“这个是夔？？”他指着鲁肃怀里那头咀嚼声震天响的奇怪动物问：“传说中扒了它的皮做鼓面，敲打的时候就会响雷的那个？？”
嚼吧着苹果核的幼夔打了个饱嗝，一道惊雷就不偏不倚地擦着孙权的脑袋劈了下去。
顶着烧焦头发的孙权立刻抱头蹲下：“啊啊啊对不起我错了请不要吃我！！”
“夔不吃人，”鲁肃看向他的怜悯眼神和周瑜简直如出一辙：“喂它吃苹果就是为了让它打嗝，发出声音就能召唤雷电。”
……你们就这么对待传说中“出入水则必风雨，其光如日月，其声如雷”的神兽。孙权目瞪口呆地想，这些人真的很有问题！
那张足有半人高的符纸则被孙策拿在了手上。
说它是“纸”似乎有些不太准确，因为那些银钩铁划的淋漓墨迹分明是写在一张质地上好的白色绢缎上。在这些难以被解读的字迹纸上，一方足有巴掌大的朱印端正地盖落下来。隐约地，孙策能闻从这块绢缎上闻到丝丝缕缕的辛凉香气：那是以古法调制朱砂时搅拌入内的冰片的味道。
篆书的朱砂印文只有一个五字职衔：建威中郎将。
既然写在符纸上，这名称大概是与“镇鬼将军”或是“讨逆将军”相似的东西。在心里默默记下了这个名字，孙策抬起头：“……这是界域裂缝的封印符纸？”
就孙策所知，最近一次对界域裂缝进行大规模封印的行动，发生在上个世纪初。由于涉及阴阳两界的安全问题，以及众多远古密辛，连孙坚都对那次行动的细节知之甚少（至少破虏将军本人，在撂了挑子并跑去环游世界之前，是这么对孙策说的）。在知晓阴间存在的年轻一辈看来，这事儿差不多和恐龙灭绝一样遥远。
然而现在，孙策不仅被告知他家地基就是一条界域裂缝，而且他手里就正拿着据说可镇煞百鬼并封印阴阳的符纸。
真是难以言喻的荒诞感。
“只是个高级仿制品，”鲁肃解释道，他怀里还抱着那只看起来就和可爱二字毫不沾边的神兽：“要达到百分百的效果还是有点难度。但只是支撑上十年八年的话，应该还是可以的吧。”
仿制品？？十年八年？？……我们真的是在谈论阴间与人界相交处的裂口，而不是在给衣服打补丁吗？
要不是鲁肃的眼神过于真诚，孙策简直就要怀疑，这人要么是脑子有坑，要么就是牛皮吹太大。然而鲁子敬脸上一点都没有装逼瞎吹求表扬的架势，孙策不得不痛苦地承认，这家伙似乎是……认真的。
活了26年，孙策从来没有感觉自己的脑壳曾如此痛过：“……今天是什么惊喜大派送日吗？”尽管已经取消了手上的裂魂箭，但那只据说是夔的传说生物就在离他堪堪两米远的地方，镇鬼将军的血统依然保持着警觉；“十秒之内瞬间屠杀所有逃逸的恶灵？用高级仿制品来封印界域封印？你们当我是刚入行不到三小时的新人吗？”
鲁肃震惊得连下巴都要脱臼了：“这有什么可不信的？”像是铲屎官玩弄家养猫咪那样，他捏着幼年夔兽的单蹄，直挺挺地指向了孙策：“大哥，你可是讨逆将军啊！别说十秒之内搞定一波逃逸的恶灵，十秒钟都够你在阴阳两界杀几个来回了！”
“哈？！”惯来都以遵纪守法好青年自居的孙策也震惊地瞪大了眼睛：“我很牛逼我知道，但你这吹得也太不讲基本法了吧！这……真是令我很不安啊朋友！”
在大眼瞪大眼地看着对方足足三十秒后，鲁子敬率先移开了视线。
“难道是我的线报有误？”他用完全算不上是悄悄话的音量对周瑜说道，“今天不是有人看到你在酒吧里和他亲了吗？我以为你俩已经复合了……？”
孙权的智商终于不合时宜地上线了：“复、复合？”他扑腾着抓住了一个关键词，“卧槽，所以大哥你这么多年都没有女朋友，是因为你曾经有过一个男朋友吗？”
而在讨逆将军对此发言做出反应之前，突然上前一步的年轻幻术师已经伸手揪住了孙策的领子，毅然决然地吻上了他。
在那双带着微微凉意的柔软嘴唇上，孙策尝出了草药所特有的、甘甜与苦涩相混合的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