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忘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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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8-09  

【策瑜】孙仲谋你到底把寻龙尺带去哪了 06

这一更太甜了,怒磕一口糖!更感动的是花朝老师把一些细节彻底解释清楚了,好赞(๑•̀ㅂ•́)و✧

花朝月夜:

上一章点我  下一棒 @璧成 


全文见最下方tag#孙权找尺子 




前情:


见陆逊看过来,“孙权”像野兽提爪一般抬起一只手……仪态妖娆地舔了舔自己的手背,同时双膝一分,胯部向前一顶,以一个更加放荡的姿势跪坐在地上。
“仲谋……”陆逊倒吸一口凉气,身子一晃撑住地面,咳出了今日的第二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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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鹅似是有感应地大叫了起来,陆逊只觉得头更疼了。别无他法,只好故技重施——可是白金色法阵在暗红色幽光中显得格外脆弱,而那狐妖到了地府更如鱼得水功力大涨,压根不把他一个年轻人放在眼里,旁若无人地借孙权的身体摆出各种方便吸食阳气的姿态,百忙之中还抽出空来冲他眨眨眼。


陆逊:“……”


他收了法阵,正努力地让自己冷静下来好想出别的对付办法,忽然一道耀眼的白光电闪般迅疾地劈开周身黑暗,陆逊下意识回头一躲,冷冽的杀气自后方破空而来!


“仲翔哥?”


来人陆逊认得,正是经常出现在孙权长兄孙策身边的虞翻。虞翻面无表情地行来,白光接二连三地从他袖口钻出,直直打向“孙权”,却未见别的反应。陆逊略带焦虑地看着他,虞翻皱了皱眉,终于扬臂斩下,顿时青烟四起,熏得陆逊一阵咳嗽,随后便听见孙权那突然变得格外亲切的声音从烟雾中破出:“仲翔哥!”


虞翻这才有空向两个年轻人点头示意:“总算来得及时。”


孙权心里积了一大堆疑惑,正要开口问这到底怎么回事他们要怎么出去他哥知道吗他哥怎么不来带他们走,却有个笨重又温暖的东西“咕咕”地扑到他脚边,仰起脖子又叫了两声。


孙权刚刚经历了一次狐妖附体,眼下对这种毛绒生物极为敏感,当即吓得大喊一声:“妈呀!”


……情急之下还踹了它一脚。


陆逊绝望地闭眼,觉得太阳穴又隐隐作痛。


大白鹅在空中扑扇了几下翅膀,孙权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一伸手抓住它双脚,把它倒挂着又提了起来。


“这是……这不是……”虞翻茫然地伸手接住它掉落的羽毛,神情复杂地指着鹅。


孙权连忙把鹅大头朝上地抱在怀里,举起它的翅膀又扇了两下,像是在努力说服虞翻它的确肉肥味美:“这是鹅。”


虞翻:“……”


陆逊:“……”


虞翻看上去快要忍不住笑出来了,不过严峻的形势还是让他伸手抹了把脸,走进几步努力端详了这白毛畜生片刻,神色越来越严肃:“它怎么会在你们手里?”


陆逊和孙权发觉了不对,对视一眼,年轻的阵法师清了清嗓子,小声回答道:“见笑了,是我的召唤术拉过来的。”


“召唤术?”虞翻睁大了眼睛,仿佛陆逊的召唤术不是召来一只鹅,而是把它拔毛水煮切块烹炸一道完成了,“你的召唤术,把鹄给弄来了,而且这么长时间都没人找上你们?”


陆逊很快找到了重点:“……鹄?”


虞翻面色凝重地问道:“它跟你们一起多久了?”


“大概……两个多小时吧?”孙权知道大事不妙,小心翼翼地回答。


“……鹄丢失了两个多小时,却没有人管。”虞翻仔细看了看他怀里的“大白鹅”,它似乎也知道自己的存在泄露了秘密,乖乖地缩头一动不动,“精神还好,看样子没饿肚子,不过羽毛也不是很有光泽了,大概很久没人……或者别的什么管过它,一直打野食。”


陆逊终于忍不住开口问:“所以……它到底是什么来头?我们会惹上麻烦吗?”


“暂时不会吧。”虞翻摇摇头,“它的主人已经丧失照顾外物的能力了,就程度来看……生死都不知,大概不会来跟你们计较。”


孙权吞了口口水,“所以它的主人是……”


“地府十殿阎王。”虞翻回答,“但现在的阎王殿,大概是人去楼空了。”


他语气平淡地宣布了这个消息。




孙策借着箭力一跃而出。


金色光芒如疾风般撕裂层层叠叠的黑气,身体移动速度太快,他下意识收了收右臂,毕竟还揽着……咦?


两人在池塘边站定,周瑜轻咳了一声,孙策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还牢牢扣在对方的腰身上。


“……不好意思。”


拿开的一瞬间只觉空空荡荡,方才柔韧的触感和贴合的线条都在大叫着“似曾相识”。孙策扭头去看那一池水,才发现竟已黄昏,池水颜色更深了些,落叶也不再随意漂动,像深夜故事被讲完之后的一片沉寂。


“今天的事,姑且算我们走运。”周瑜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你回去好好休息吧,敌暗我明,袁术下次什么时候动手谁也说不清楚,你的寻龙尺一时半会也还拿不到……”


“怎么,就这么完了?”孙策回过身,故作惊讶地一挑眉,“你要我刚刚听完自己跟某个人死生契阔深情相随的故事,马上就放他回家不闻不问?我心有这么大吗?”


“死生契阔”像是四把小锤子一般不轻不重地敲上周瑜的心脏,丝丝酥麻随着跳动蔓延到五脏六腑,他有些茫然地抬起头来,正好瞥见孙策身后骤然亮起的万千华彩,不由分说地撞进他视线来。


路灯亮了。


周瑜脸上显出几分不自在,随即被他用官腔掩了过去:“……听都听完了,其他的只能等你慢慢想起来,我也帮不到其他。”


“拜托,这位周先生,”孙策走近几步,“看在我们也算同生共死一场的份上,一顿晚餐也不跟我吃?”


“啊?”


刚才地府一通混战,周瑜本就随便束在脑后的长发落了几缕出来,弯弯绕绕地落进浅色衬衫的领口。孙策抬手帮他拨到脑后去,动作里带着让人不敢细品的温柔,“刚情深似海呢,转身就各回各家,哪怕你舍得,我可舍不得。”


温暖的手指十分礼貌地撤离,“舍不得”三个字被孙策说得轻柔如叹息,却几要压出他鼻腔的酸意。人世间怎么就这么多磨,爱恨不得也就算了,怎么连单方面的舍弃都变得这么难呢?


周瑜低头深吸一口气,五味杂陈中破出一个笑来,“你要请我吗?”


“这个点哪儿都要等位,只好打包回家吃了,你不介意吧?”孙策笑道,“正好和你……”他的脸上多了几分玩味,“叙叙旧。”


对于方才的故事,周瑜暂时摸不清他到底信了多少,只是隐瞒他本就非自己的本意,接近他也的确有时机的考虑,若是孙策自己想起一些,又借此猜出什么……心底一个小小的声音说:那都是顺应自然的。


突然眼前一暗,周瑜回过神来,孙策那件风衣已经到了自己身上。


“穿上,不是怕你冷。”孙策说着,转身往前走了几步,又转回来指了指周瑜的大腿处,“郎心似铁周先生,外缝开了,拿风衣先遮着吧?”


周瑜这才意识到自己牛仔裤在刚刚的打斗中被撕开了一道口子,站直了还好,一走路就会露出来。说实话堂堂周家家主对付不了一条牛仔裤才是笑话,别说一道口子,一眨眼的功夫他就能给自己换套全新的衣服。孙策又怎会不知道,但——


周瑜看着前面快要走远的背影,孙策见无人跟上又回头来嚷嚷:“周先生,让你披衣服又不是让你换裤子,还走不走啦?”


周瑜快行几步追上他:“……能不能别这么叫我。”


“那我喊你什么?你又不让我叫你公瑾。”


周瑜:“……算了,既然之前的事都告诉你了,喊就喊吧。”


孙策从善如流:“公瑾公瑾,我们上次偶遇路过天桥,是不是也是十月?”


“……不太记得了。怎么这样问?”


“桂花的香味。”孙策指了指道边的桂花树,“我看到的闪回里,我们俩算命的时候,天桥边也开着桂花。”


他继续道:“公瑾你这也不对吧,跟我就见两面,第二次还那么铭心刻骨的,怎么连季节也不记得?”


“……我当时心思都在那算命的说辞上,哪有心思注意这些。”周瑜淡然回他。


“不过我们真的只见了两面吗?我记得封你为建威中郎将的时候,那庭边开的便已是粉白的杏花了。要说街上偶遇,这一偶遇可太长了吧?”


“杏花?”周瑜疑惑地回想了一会,“那我可不好说了,或许是那池水吐露的片段也不可全信。”


孙策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没再提起这个话题。


两人提着几个打包袋回家的时候,夜幕已经完全降临,街边小贩陆陆续续出了摊,刚下班的年轻人三三两两蹲在路边一边等着贴膜,一边挑拣着手机壳和挂饰。孙策耳边响起低声一句“借过”,让他也生出了些错觉,仿佛自己也只是这普通人海里的茫茫一员,朝九晚五日常工作,下班后懒得做饭,去餐厅打包吃的,饭后窝在沙发上玩玩手机哈哈一笑,如此这般,天复一天。


好像身边的人也将这么陪着自己,如此这般,天复一天。


“你把菜打开吧,我去洗餐具。”孙策开了门,把袋子放到餐桌上,又打开冰箱看了看,“青提要吗?”


“……好啊,谢谢。”周瑜正在埋头对付一个扎得太死的塑料袋,口中随意答应着。


孙策拿着餐盘出来的时候,周瑜终于解开了死结,伸手就去揭里面的盖子。


“小心——”


砂锅盖翻倒下来,在餐桌上敲击出一声脆响。孙策连忙拉起周瑜刚刚缩回的手,对着光仔细看着,白皙的皮肤上已经浮起一小块红痕。


他低头吹了吹:“疼吗?”


周瑜摇摇头,想把手抽回来,却被孙策稳稳拿住。


“明知道砂锅会烫还直接上手开,周少爷你是真……”孙策拉着他快步走到水池前,嘴里一时词穷,只好泄愤般把龙头一下拧到最大。


“好了好了,本来就那一下……”


孙策不信任地又低头看了看,周瑜缩不回手,只得劝他:“真的不疼,再不吃菜要凉了。”


这顿饭吃得各怀心思,两人装模作样对着菜品头论足一番,天南海北地胡扯些有的没的,眼神却止不住地往对方脸上飘。孙策精神得看不出已经一整天没睡——其实两人感觉到的时间也的确没有二十四小时——周瑜想着,不过就算没有二十四小时,这家伙难道不困吗,大晚上的玩什么推理和试探游戏?


饭后孙策起身收拾外卖盒,顺便把泡在水里的青提捞出来让周瑜带到客厅去。周瑜知道这就是要“叙旧”的意思了,刚才的雀跃和紧张都淡去,反而轻松地出了口气。


横竖在厨房收拾餐桌的人才是那个重任在肩的镇鬼将军,天塌下来孙策顶着,孙策塌下来……那我就顶着吧。


周瑜怀着一种“反正他也不会对我怎么样”的莫名自信,坐在沙发上拿起一个提子端详片刻,“是前天买的吗?”


“什么?”


“提子。”


“……你怎么知道?”


“看最上面变黄的程度。”


“……”


孙策开始思索推断是不是出了差错,自己可能真和这小少爷只有精神交集没有实际共处过:怎么看生活中都是两类人吧?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到他坐到沙发上也开始吃提子的时候。周瑜本来都等着他上来就开始对旧事寻根问底了,没想到孙策安安静静地连续吃了好几颗下去,一言不发,还时不时极富深意地看他一眼,周瑜心里实在有些发毛。


“咳……不是叙旧吗?”周瑜拿起一颗咬下一半,“要问什么就问吧。”


“公瑾,我总有种不太对的感觉。”


“怎么?”


“我以前是不是真的很喜欢你?”


“……”


周瑜想过他许多切入点,万万没想到是这个,脸侧有些发烫。


“呃……我又不是你,不好评判。怎么想到这个?”


孙策皱着眉头,举起一枚提子苦思冥想:“权儿以前挑食得厉害,水果只吃梨,都硬是被我掰过来了。我怎么想都觉得不对,我以前是有多喜欢你啊,从桂花到杏花也有半年了,怎么能和你这吃水果还要挑日期的周公子相处这么久,还能如胶似漆地要为你改命的?”


周瑜:“……所以都说了是闪回有问题,我们真的只见了两面嘛。”


“那也不对啊。”孙策手一抖将那枚提子丢进嘴里,“那你是得有多喜欢我啊,只见两面而已,就为了一个真假未明的预言跑到瘟疫之地——”


周瑜:“……”还是被他绕进去了。


孙策笑眯眯地看着他:“就算你深藏情种乐意做小美人鱼,那也没道理自我失忆后这么久才来找我呀?”


镇鬼将军好整以暇地欣赏着他的中郎将脸上难得浮现的一丝窘迫,得寸进尺地凑近,“再说,就算撇开你那边,当年我为了救你跑到地府谈判,减自己阳寿,还失去记忆……”他亲昵地抵上眼前人的额头,“喜欢你到这个程度,居然忍得住只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亲你?我怎么不知道我还有这么怂的时候,你都要为我去冒险了,我连告别炮都不要的?”


正经人周先生完全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走这个套路。他更习惯也更擅长的是编故事讲道理,虽然白天太匆忙,又涉及了一些掺杂太多情感的旧事,编的故事没那么完美,但凭他的口舌,若是孙策今晚就事论事,他完全有把握能把故事圆回去——不管孙策选择信或不信,至少阵仗上不输。可是孙策上来就跟他谈这种……周瑜一时根本没法回答他。


“……这种说辞你骗骗郭嘉那江湖道士还成,骗我可就太过了吧?”


孙策近在咫尺的唇终于覆了上来,在他唇上轻轻点了一下:“你说呢……我的周郎?”


要说刚才那些攻势下周瑜还能挤出些清明想想对策,这个称呼甫一出口,他便毫不遮掩地神情大变,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你……你想起来了多少?”


孙策心情大好地亲了亲他脸颊:“其实都是些浮光掠影,理不出什么头绪。不过的确夹了点不该听不该看的,你腰后的红痕还——哦,早该消了,不过实在不好意思,我当时太年轻急躁,热血上头不懂事……”


周瑜大睁着一双水色明亮的眼睛瞪着他。


孙策一抬手往他嘴里又塞了一颗提子:“别光顾着看,知道我秀色可餐,但提子今天再不吃完就真不新鲜了。”


周瑜有些木然地嚼动几下,孙策把手绕到他身后,轻柔地帮他理着头发,“其实刚才那些只是凭感觉,真要说我确定你在骗我的,是你说第二次偶遇的时候我刚刚就任镇鬼将军,然后你从巴丘回来生病,我就去拿阳寿为你换命了。


“可是在闪回里我分明听到的是‘有功’——若是如你所说,拿回乌木的是你,施展秘术补了界域裂缝的也是你,我哪里有功呢?”


孙策温柔地看着他:“然后另一件事提醒了我。你昨晚在我家封住界域裂缝的时候我也觉得不对,因为我也在闪回里见过封印裂缝的样子。最开始我以为那是你施术手法不同罢了,后来却意识到,不是这样。


“界域裂缝其实开过一个小口,而且是我合上的,对不对?”


久远的记忆汹涌澎湃而来,周瑜不忍心多回想当时的画面,闭合的眼皮都微微颤抖起来。孙策有些不忍地吻上他的眼角:“于是我就想,我分明看到你去了巴丘,那为什么是我一人封印有功呢?因为你已经病倒了,是吧?


“但问题是,以我当时一个人的水平,即使有符,也不可能完成秘术。这问题可难倒我了,我想了许久,突然意识到我后来不是失忆了么——我说,你为我的失忆找的借口也太敷衍了——那就大概猜出来了,裂缝是用大量我自己的魂魄碎片的力量封住的,是吗?”


周瑜沉默着点点头,张开手臂抱住孙策,把头埋到他肩上,躲过他的视线:“记忆本就附在魂魄上,你抽出的灵魂碎片虽然不至于危及生命,但记忆也会被抽离一部分……就是关于我的那部分。”


孙策侧过头亲了亲他的鬓角:“但还有一个问题:你的病,到底是怎么好的?于是我就想到你那位姓鲁的朋友说我曾十秒之内在地府内外杀了个来回,你却说我曾和阎王做了换寿交易。拜托了,我要是有杀遍地府的本事,何至于傻乎乎地还和阎王谈条件?我什么时候这么遵纪守法了?”


周瑜在他颈间闷闷地道:“行了,知道你横着走。”


“地府不敢跟我交易,那我去找了谁?”孙策的右手温柔地抚摸着怀中人的脊背,“宝贝儿,现在能告诉我了么?”


“……是东岳大帝。”周瑜哑着嗓子,“当时封印已经起效,你关于我的记忆在慢慢消失,所以你才那么急,从地府里冲出去就上了泰山。东岳大帝早已隐退不见外人,你就在他的山门前烧自己的功德,因为太亮,把一座山的大小神怪都惊动了。”


“我这么横的?”孙策忍不住笑了,“还真没让人失望。不过话说回来,我虽然没正式恢复记忆,但推理出七七八八,不会对封印有影响吧?”


“……当然会。”周瑜直起身子,柔声道,“我之前不知道你想起多少,便不敢贸然接近来激你,也不敢……与你说实话,就是怕你受到刺激魂魄不稳,影响封印。现在是你自己推出来,对封印的影响更可控,但肯定还是会使它松动一些的。”


“那你现在怎么又和我坦白了?”孙策笑眯眯地抱住他,“周郎,爱我爱到要不顾封印,和我同归于尽了吗?演完琼瑶演《倾城之恋》?”


周瑜无奈地打了一下他的手臂,“离封印之日都四年了,当时你我能力毕竟太弱,维持至今已是难得。我们分开这几年……我一直在准备,稳周家,拉桥家,找法器,眼看着时机差不多……才敢来找你。”


孙策任他打完,把他的手捉住扣在掌心:“不过宝贝儿,我还有一个问题:我爸不是一直在准备对付封印么,它破开的时候我爸去哪了,要我们两个小孩子孤注一掷搞生死恋?”


周瑜收了笑意,蜷曲的手指在他掌心轻轻地挠了挠。


“目前还不清楚,但破虏回来之后的确大怒一场。我记得当时我们眼看裂缝出现却等不到他,大概是……被什么人或物拖住了。”


孙策眯了眯眼,本能地想起裂缝的那端:“……地府?”


“地府啊……或者是今天拖着我们的——”


孙策和周瑜对视一眼,“袁术。”


“或者干脆——”周瑜想了想,“是同一个。”


“你是说,”孙策也意识到了这个可能性,“袁术已经控制地府了?”


“我不知道,这超出了我的范围。”周瑜干脆地回答,“只是一种可能性。”


“姑且做最坏的打算。”


孙策端起已经空了的果盘起身,忽然想到什么,又转过头来,“对了,还有最后一件事……”


周瑜以为他又想起在闪回里看到的什么关键线索,紧张地看着他:“怎么?”


“有一点我还是很想知道——你从来找我之后就一直动不动亲我,是不是想由此唤起肌肉记忆,让我自己想起来?”


周瑜:“……”


“那个,根据我的推理,要说肌肉记忆的话,其实别的方法更有效果——”


周瑜恼羞成怒地瞪他,习惯不知好歹的讨逆将军终于进厨房了。


“不过,说正经的。”孙策甩着手上的水走回客厅,“你就这么相信我一定能想起来?毕竟魂魄和记忆都很玄,万一扔在哪里找不回来——”


周瑜起身茶几上抽出张纸巾走到他面前,抬起他从未失去的爱人的手一边擦拭着,一边轻描淡写地回答,“不会啊,我相信的。”


一根根手指擦完,他扬起脸第三次——或者是第无数次吻上孙策:“信你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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