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忘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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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b同名
2017-08-28

【花鱼】燕大侠今天也很想替二弟清理门户

改了个更不正经的标题,古龙的武侠小说《绝代双骄》原著向同人,给朋友的生日礼物,发到这里来方便阅读。生日快乐小甜甜!  

 

时间线在大结局之后,写的时候有意往原作文风靠了靠,还蛮好玩的~结果是导致我再看书的时候老错觉他俩已经在一起了哈哈。

 

写的时候一开始把小鱼儿错记成了哥哥,经大家提醒改过来了=w=|||其实称呼这种东西非常微妙,这么一来好多地方都得随之有改动什么的,如果有哪里遗漏了请大家不要大意地继续提醒我(汗颜)

 







花无缺收起轻功在林间落地时,正巧一阵风吹过,引得青叶飒沓。

 

他足跟一并洒然站定,手里提着一只竹条编成的精致饭盒。尚未开盖,便隐有香味四下逸散,好似驾驭了天底下最妙的轻功一般;甫一开盖,便又好似有一整个恶人谷的人在追杀这轻功大师,引得他慌不择路,直直往人鼻腔里撞。

 

樟茶鸭,豆瓣鱼,荷叶鸡,清一色的川菜喷香扑面,还有一壶上好的陈年花雕。

 

菜肴鲜美,他却不急着享用。只是衣袖一扬,将这饭盒轻飘飘地置于树下。

 

按常理来讲,将这等高档酒楼才能看见的菜特意带到这深山老林来,本就是件怪事。但若是带来了却又光看不吃,那则是一件更怪的事了。

 

“来者何人?”林间倏地传来一声质问,好像是冲着这些菜肴的面子来的。

 

“花无缺。”

 

寥寥几语间,掌风已至跟前。花无缺抬掌迎下这一击,足尖点地略退一步,再一抬首,面前的饭盒里那只樟茶鸭已然不见。

 

“花无缺?”那声音尾音上扬,伴随着含混不清的咀嚼音,仿佛能叫人想象到其主人也瞪大了眼睛,“难不成是那江湖上号称丰神俊朗、武艺无双、人人皆道是正人君子、我看他却酷爱背地里耍流氓的无缺公子?”

 

“不敢当。”花无缺的声音仍然清越动听,却已染上三分笑意,“为人君子理应从一而终,何来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破风声突地传来,花无缺抬手轻盈一抄,指间夹着的却是一块干干净净的鸭骨头。与此同时,一道身影飞速闪过,捞走了饭盒里那盘豆瓣鱼和旁边一副竹筷。

 

伴着筷子拨弄鱼骨头的响动,那声音大大咧咧道:“放屁,你明知道我喜欢这些菜,故意带一篓子来想引我出来,难道不是在使卑劣手段?”

 

花无缺正色道:“你明知我思念成疾,却故意躲到这深山老林里不肯露面,我不过以彼之道还制彼身,何来卑劣一说?”

 

又是一阵衣袂翻飞声响起,花无缺以指腹揣摩着下巴,心道以那人喜好来看,这回多半该轮到荷叶鸡了。果不其然,树影一阵晃动,那只荷叶鸡已被人带上了树梢,翘着二郎腿端在怀里。

 

那人边拽起一只鸡腿,边煞有介事慨叹道:“谁曾想世人眼里完美无瑕的无缺公子爱好竟如此特别,若是让那些爱慕他的女孩子们知道了此人竟是一个变态,居然想着对自己的亲兄弟下手,可不得哭鼻子到天明?”

 

花无缺竟被这番话说得默然了一会儿,摸了摸鼻子无奈道:“那也实在怨不得我,喜欢这一事,连我自己也无法控制,不是么?”

 

那声音喝问道:“你放着天底下那么多女孩子不喜欢,却偏偏要盯着我,莫不是摔坏了脑子?”

 

花无缺坦然道:“我的脑子坏没坏姑且不论,有段日子我却怀疑你的脑子是不是坏了,明明自称天下第一聪明人,却连别人三番五次暗示都看不出,真叫人头疼。”

 

那人一愣,似乎被气笑了:“那日山上一战后,我跟你好不容易兄弟相认,你突然对我好起来,我自然会觉得那是再正常不过的。鬼知道你哪根筋搭错,竟会对我生起非分之想?堂堂无缺公子竟然看上了一个男人,这真是叫人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的怪事。”

 

花无缺轻咳一声,他毕竟是在移花宫长大的,对于那人将“非分之想”一类的词用在自己身上尚并不能很好地接受:“我也不明白……只是那天你诈死,让我以为我亲手杀了你,你知道那一刻我的感受有多恐怖么?你永远也想象不到的,那种浑身发冷,血液仿佛在逆流的感觉,你绝不会想体验一次。那时我才知道我对你的感情已经超出了自己的预料,变得让我自己都惶恐起来。”

 

那人好像也沉默了,突然挥手一掷,手里那副筷子直朝花无缺脑门上打去。花无缺被这毫无章法、近乎于随手乱扔的一击弄得哭笑不得,一挥袖将两根筷子收握在手里:“你闹什么呢?”

 

那人拖长了语调,正经八百地慢腾腾道:“我心绪一乱,就想揍人。要怪就怪你说话太肉麻,惹得我浑身不舒坦。”

 

花无缺失笑道:“那倒是我的不对。可你那时却并不很容易被打动,纵然我千万般明示暗示,你都不为所动。我想你向来不缺女人缘,那么多女孩子喜欢你,也不见你真的栽在她们哪个人手里,还以为你当真铁石心肠,油盐不进,为此我沮丧了好久。”

 

那人大笑起来:“天下第一风流倜傥的花公子居然拍我马屁,夸我女人缘好,看来我还得受宠若惊一回!”突然他又笑声一顿,指着花无缺破口大骂道:“你既然知道我一向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又为何偏偏要来撩我,是想害我在一棵树上吊死不成?你既然又知道我是天下第一聪明人,就该知道我的心思都懒得放在儿女情长上,又为何非要玩你那套什么‘含蓄美’,有话不好好说话,还指望我自己开窍不成?”

 

他这话说得理直气壮,花无缺简直快被他说得毫无脾气。

 

花无缺无奈笑道:“但所幸我同你和燕大侠相处这么久过后,性子也被你们带了过去。放在以前,只要你不曾表现出一丝愿意,我就是闷在心里一辈子也不会说出口的。”

 

那人不禁骄傲道:“你现在该知道,忸忸怩怩一向不是好习惯,照顾他人感受的苦情君子有什么好当的,男子汉大丈夫还是豪气些为好。”

 

花无缺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笑道:“你既觉得这样更好,那日喝醉后我忍不住……咳,忍不住亲了你,某人怎么又惊怒得跳脚呢?”

 

那人板起脸道:“废话,这世上能让我大吃一惊的事情本就不多,亲兄弟做出那样离经叛道的事情,怎能让我不想一巴掌抽过去?再说了,谁知道你平日里看着风度翩翩,喝醉之后简直就是个小疯子,你知道那日酒楼里有多少人么?”

 

花无缺笑道:“我是真的太醉了,这么多年来没发的疯,全都攒在了那一日发,不可以么?若不是我第一次亲完后,你还笑嘻嘻地拿我当醉鬼,笑我耍酒疯,一副不跟我计较的大度模样,我又怎会把你按在桌上再亲第二次?”

 

他说罢又摇了摇头,轻叹一声道:“只是我还是太冲动了些,自那之后你一见了我就跑,或者偶尔绷着脸说上几句话。我认识你这么久,还从来没见你对我这么凶过。但我却竟然不怎么后悔,反倒有种这一生里从来不曾体会过的畅快感。”

 

那人瞪了他一眼,故意压着嘴角,但终还是笑了起来,道:“你倒是会给自己找台阶下!老实说,我真是怕了你了,你简直比女人还要让我头疼。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走,温顺纯良地往那一站,变着花样默不作声对人好,叫人除了心软也没有别的法子了。”

 

花无缺笑而不语,看着那人将剩下的鱼骨头啃完,自觉伸手拾起饭盒里那壶花雕酒,一扬手抛给树上人,接着道:“那会燕大侠还以为我们俩闹了什么矛盾,急着赶我们一道出去闯荡江湖。我虽然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但还是忍不住窃喜。”他顿了顿,轻声道:“那种窃喜你也是绝对想象不到的,比羽毛还轻,比羽毛还痒,又偏偏压得人喘不过气来。我从未想过,喜欢一个人竟是一件那么折磨人的事。”

 

花无缺说这话时神情认真,能叫人觉出彻骨的深情和虔诚来,微微蹙着的眉宇又生得太过好看,让人心神都随之而动,好像它再皱一分,见者的心也会疼得要碎掉。

 

树上那人瞥了他一眼,却装作没看见,仍悠游自在地仰头灌下一口酒,一抹嘴唇撇了撇嘴道:“但你我谁也不曾料到,这趟闯荡途中,竟然遇到了移花宫主。遇到也就罢了,若是在别的地方撞见都还尚能接受,可那里竟然是一座青楼。”

 

花无缺神色一黯,颇有些复杂道:“当时我也震惊无比,家师……邀月宫主在我们决战那日之后便已失踪,那时她就似已神智失常了。没想到,她竟然流落至此。”

 

那人一咧嘴笑道:“可我却不觉得她这叫流落……我这样讲你莫生气,移花宫主一辈子都活得像座美人冰雕,如今这冰雕终于裂开了一层壳,比往常生动了不知多少倍,我只道她这时才像个女人。她虽栖身风月之地,人又疯疯癫癫,但毕竟曾为顶尖高手,那气势仍然傍身,人人都将她视作不可亵渎的神女,无人敢欺她一分。你掰着指头数数,你长这么大见她笑过几次?那日青楼相见,你又见她笑了几次?”

 

花无缺摇摇头,叹息道:“我从小到大从未见她笑过,那日远远望见她一笑,确实比以往美艳太多。”

 

那人笑道:“也正是如此,她才连我也骗过了。她一见你,神色又恢复了那种淡淡的样子,平和得一丝异状都瞧不出。我看她这般平静,原以为她现在已活得足够快乐,能够放下恩怨,因而她唤你过去时,我想了想还是没有阻拦你。”

 

花无缺苦笑道:“兴许别的事情她已放下了,但为了让我们两兄弟残杀,她付出了一生的心血,甚至连自己的妹妹都亲手杀了。别的人可以不恨,但她又怎能不恨我这个违背她计划的弟子?所以她突然向我击出那一掌时,我知道自己逃不掉了。只是我万万没想到的是……你竟然纵身扑我身前,替我结结实实挨下了这一击。我那时候才是完完全全懵了,毕竟这一路上你一句话都没有同我讲过,我原以为你是生了很大的气,下决心再不肯认我的。”

 

那人翻了个白眼道:“我求你可千万莫要学女人自我陶醉,哥哥有难,做弟弟的哪有不舍身相救的道理?我不救你才是有鬼嘞。”

 

花无缺被他这句明显是不情愿的“哥哥弟弟”给叫得心头一软,目光中隐隐露出些心疼神色,皱了皱眉勉强笑道:“移花宫主的含恨一击,任谁接下都很难活命。当时我简直要发疯了,什么师徒情分全都罔顾,只想找邀月宫主拼命。”他淡淡一笑,接着道:“我本对大宫主还有情分可言,可她竟伤了你,唯独这个我绝无法忍受。”

 

那人啜了一口花雕酒,嘴角翘得似笑非笑,道:“可她却不给你拼命的机会,只因她自己根本就不想活,一击过后连结果都不管,便自绝经脉跃下窗台了。我当时就想,死前能见到移花宫主穿着那样美的衣裳从楼上落下去,有这样的绝色美女跟我共赴黄泉,虽然她年龄大了点、大到跟我爹娘一辈,脾气糟糕了点、糟糕得实在是一点不讨我喜欢,可也算是一份殊荣了。”

 

花无缺叹道:“我与移花宫的缘分,也就在那时彻底结束了。”

 

那人反手倒了倒酒瓶,酒瓶已然空了,便不负责任地丢还给花无缺,双手一抱,虎着脸道:“你还真不愧是移花宫教出来的好弟子,死脑筋一个。明明万春流伯伯都说我的伤势已救无可救,你却骗不信那个邪,非要到满天下去寻救我的法子。昆仑巅的和尚、峨眉山的尼姑,就连漠北南蛮的外族人都认得了你这小子,还对你赞不绝口,说不知道是谁家的小姐受了重伤却这么有福分,钓到了你这么一个……”他“啧”了一声,牙疼似的道,“痴情种子!”

 

花无缺笑道:“我也很郁闷,连那些旁观者都这么说了,你为什么还是不领情呢?”

 

那人指着花无缺笑道:“夸你两句而已,你少在这里给我翘尾巴。谁会想到,还真让你歪打正着,把再度归隐的鬼童子前辈和他结识的那群老怪物又唤出了江湖,看来为人君子一点,总是会有好运气的。”

 

花无缺长舒一口气道:“只怕我攒再多运气,都不够给你一个人花的。多亏老前辈们的东瀛秘术,才总算把你从鬼门关拉了回来……我真不知要怎样感谢鬼童子老人家才好。你醒来的那一刻,我只觉得浑身的骨架都在那一瞬间松散了下来,好像丢掉的三魂七魄终于重新归位。你昏迷的那段时日,我已经想通,纵然你往后还是只肯以兄弟情分待我,我也无怨无悔,甘之如饴了。”

 

那人哈哈一笑道:“可你怕是又料错了,你没想到我醒来以后不仅没有以兄弟情分待你,甚至更是对你冷言冷语、爱搭不理,恨不能叫你再滚得远远的。”

 

花无缺轻声道:“为什么?”

 

那人定了定神,镇定自若道:“只因我醒来后一直在想,我真的不能以看待亲人之外的眼光来看待你吗?当初你和江玉郎那帮公子哥共游时,我曾在酒楼上偷偷瞧过你。那时候你一身雪白衣裳,骑在一匹骏马上,整条街的人都在看你,争相跟你这个移花宫大弟子打招呼。有那么一个瞬间,我迷惘过,为什么我要是这整条街所有不相干的路人中的一员?凭什么我不能是唯一与你相对的人?”

 

花无缺一怔,竟一时半会儿忘却了接话。

 

“我发现我好像可以试一试,试着用跟以前完全不同的目光来看你,就是那种看一眼就会钟情、再看久些就会彻底失神的目光,你懂么?”

 

见花无缺呆在原地的样子,那人一笑,接着道:“同时我还在想,男人和女人,与男人和男人的感情,又有何不同?若是我愿意为了一个男人去死,而这个男人也能为了救我辗转万里,那让我为他辗转反侧一晚上,数个晚上,乃至此生的万千个长夜,又有何不可?这些问题可比那些武功秘籍要难揣摩得多,我一想就容易烦得很,自然恨不得把你这个当事人赶得远远的。”

 

花无缺终于回过神来,脸上升起一丝绯色,有些局促地干巴巴道:“原来你那时……是这么想的?”

 

那人好不惬然,两手一摊笑道:“我若说我是现场编的,还怕你宁死不信哩。要怪便怪你自己脑筋转不过弯儿来,别不是邀月宫主那一掌移花接玉到了你身上,打坏了你的脑子吧?”

 

花无缺思索片刻,以指节抵唇轻笑道:“这么说来,我若是坏了脑子,也是被燕大侠打坏的。那日燕大侠听闻你醒来也是欣慰不已,亲自来看望,谁知不知怎的扯到了你我二人的婚事上,我见他那般发愁我们为什么还没有心仪的女孩子,便索性将一切都跟他坦言了。”

 

那人咂咂嘴,哼了一声道:“你小子是该被燕伯伯揍一顿,谁知你竟那般胆大包天,敢扑通一声跪到他面前直言喜欢我,他不被你气死才怪。若不是我反应快拉着你跑,他绝对能削得你屁股开花!”

 

花无缺正色道:“常言道色胆包天,何况我知道你定然不忍心看我被他老人家削于剑下,必会出手相救的。”

 

他顿了顿,回忆似的,又悠悠道:“但我却不曾料到,之前你明明一直拒绝我,回避我,那日却衣摆一掀在我身边与我并肩跪下,这倒是真的出乎我的意料。”

 

那人清脆笑道:“我能做多少出人意料的事,岂是你数得过来的?”

 

花无缺抬指正了正衣冠,道:“但我却不想天下第一聪明人竟也会跟人打太极,敢做不敢当。明明这已算是答应了,闹到最后燕大侠的追打是躲过了,又找借口说什么要闭关修炼,一口气藏起来躲着我到如今。”

 

那人难得地沉默了片刻,板着脸掩饰似的咳了一道:“我没有躲你。自那日偶遇邀月后,我意识到自己在武功上仍有太大的不足,若是以后再遇见有人想杀你,我又有几条命可为你挡?”

 

花无缺不禁动容。那人的语气一改往日的玩世不恭,竟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想杀你的人比想杀我的人要多出去好几条街,苦恼该怎么保护对方的人理应是我才对。”花无缺本想这么说,但最终还是没有,只是展颜一笑道:“那你究竟练成了什么功夫,不如出来露两手给我看看?”

 

那人抚着肚子叹道:“肚兄啊肚兄,他花这样大的手笔贿赂你,我再不见他,可就有损君子风度了。”自言自语过后,他倏尔起身,大声道:“花无缺,我这一招可是常人所不能想象的恐怖,你若是敢不设任何防备接下它,我就答应你任意一件事!”

 

花无缺抬首望向树梢,双手落于身侧,听话地并不去抚剑柄,只是目光闪动地直盯着那人:“好,你来吧!”

 

那人大笑几声,突然腾身而起。身影掠下树梢,自空中一闪,眨眼间便到了花无缺跟前。

 

花无缺只抬眸一瞧,却见熠熠阳光下,少年那对明眸璀璨无双,神采飞扬,几乎攫取他的呼吸。只不过慢了这半拍,花无缺便觉得双肩一重,被人扑倒在地。

 

小鱼儿搂住他的脖子,边哈哈笑着边俯下身去贴紧他的额头。花无缺忍不住伸出手,抚上小鱼儿的后颈,让那杂乱但柔软的碎发穿过指缝,痒至心尖。

 

小鱼儿得意问道:“我这招如何?”

 

花无缺并不正面回答他,只喃喃道:“那恶赌鬼轩辕三光怕是要与我结仇了。”

 

小鱼儿眨了眨眼,好奇道:“为什么?”

 

花无缺道:“他前阵子听闻你安然无恙醒来,高兴得又跟人开了个赌局,赌你将来还要祸害多少姑娘,他押十个以上。”

 

小鱼儿怔了怔,有点懊恼似的道:“哦……那看来他是得找你麻烦了,你怕是害他连裤子都要输掉了。”

 

两人四目相对,晶亮晶亮的,一时间谁都没有下一步举动。突然小鱼儿率先凑上去,yao住了花无缺的嘴chun。

 

花无缺浑身一震,但仅仅是一瞬间,他便用力按着小鱼儿的后脑,将他狠狠压在自己chun上。这是一个难以定述的wen,说不清花无缺是温柔还是强势,但一定难以忘怀。

 

小鱼儿渐渐睁大了眼睛,终于忍不住双手一推,直起身子,一手捏住花无缺的下巴恶狠狠道:“快说,你是不是骗我说你从未和女孩子接过wen?”

 

花无缺任他捏着下巴,仰脸笑道:“没有,我从不曾和任何人qinwen过。”末了,又慢吞吞地补充了一句:“女孩子没有,男孩子也没有,和你是第一次。”

 

小鱼儿登时郁闷起来。他倒是有过,可无论是和小仙女还是海红珠那次,都是欺负意味地用力碰一下了事,断然是没有什么技巧可言的。谁知道花无缺一上来就这么有天赋,弄得他心里很不是滋味,颇有种不甘心之感。

 

小鱼儿“嘁”了一声,双手撑住花无缺两侧的空地,盯着他的眼睛道:“再来!”

 

[有省略]

 

小鱼儿好容易脱离桎梏,一下子跳开,嚷嚷道:“不玩了不玩了,算我认栽,qin不过你,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日后再找你讨回来!”

 

花无缺惬意地眯了眯眸子,柔声道:“我等着。”

 

小鱼儿往边上席地一坐,哼哼道:“神气什么,我这是让着你。”

 

花无缺笑道:“我知道,你是不想以大欺小。”

 

小鱼儿斜睨他一眼,道:“而且你那张脸太能扰人心神,喂,我问你,长得这么漂亮是像着谁?”

 

花无缺乖巧道:“自然是你。”

 

小鱼儿才不管这世上哪有先出生的哥哥像着弟弟的说法,这才满意地往他那边靠了靠,歪头问道:“你说你攒了这么久的好运气,都不够给我一个人花的,是么?”

 

花无缺诚恳道:“是不够,这天底下惹是生非的本事就数你最大,你要是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小鱼儿笑嘻嘻道:“我看你还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小白眼狼,我人都在你怀里了,你还说你运气不好,岂非太不把我当回事?”

 

花无缺呼吸一滞,只觉霎时间心脏好像被人灌满了炙热的糖浆,他咽了口口水轻声道:“江小鱼…你说这种话,是真以为我不会在这里对你做什么?”

 

小鱼儿见花无缺因自己而情难自持、甚至直呼全名以明心智的样子,一时深感新鲜,但他也深知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个理,赶紧见好就收地转移话题:“我闭关这数月,你一直远远跟着我,不曾露面,今天怎么突然来找我了?”

 

花无缺撑起身子,望着小鱼儿道:“只因今天有人托我邀请你去喝酒。”

 

小鱼儿眼睛一亮:“什么人,什么酒?”

 

花无缺微微一笑道:“黑蜘蛛女儿的满月酒。”

 

小鱼儿唰地一下跳起来,畅快一笑道:“黑老弟啊黑老弟,原来你才是最有福分的人!”他一把拽住花无缺的袖子,急不可耐道:“还等什么,我们现在就去赴约呀!”

 

花无缺却好似不紧不慢地反握住他的手,一副思索的模样道:“可现在江湖上关于你我的风言风语已然传开了。”

 

小鱼儿一挑眉梢道:“他们怎么说?”

 

花无缺慢条斯理道:“他们都说,肯定是你带坏了我。”

 

小鱼儿闻言,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这帮人怎么都这样先入为主?”不过他眼睛转了转,一丝狡黠之色闪过,坏笑道:“不过这样也好,他们必定也会以为,你我二人在chuang上时,是我把你……”

 

花无缺温文尔雅地含笑瞥了他一眼,小鱼儿立马闭上了嘴,只觉背后莫名有一股寒意,破天荒地叫他不敢造次。

 

但他还是忍不住嘴贱笑道:“你千万别那样看着我,我会有种被老婆管得太严的感觉……别别别,花公子,好公子,无缺哥哥,我可不想跟你打了,咱们早都一决生死过了,君子动口不动手你懂么?”

 

花无缺放下手,轻轻笑道:“那我在江湖上岂不很吃亏,人人都道我是被你忽悠了,还当我花无缺是个懵头懵脑的傻小子。”

 

小鱼儿掴掌笑道:“那样多好,他们要骂也是骂我,碍不着你。”

 

花无缺嘴唇微微一张,似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深深地望着小鱼儿,并不开口。

 

小鱼儿又自言自语道:“到时候见了那黑蜘蛛,我定要狠狠开他一回玩笑,我就跟他说,‘花无缺不要我了,我只好移情别恋了黑老弟你,你无论如何也要收下大哥这一片真心’……你猜一猜,他的表情会有多精彩?”

 

花无缺哑然失笑,无奈摇头道:“你要是捉弄起人来,那人的表情想不精彩也难。”

 

小鱼儿道:“他定会一脸惊恐地瞧着我,倒退一大步,作宁死不从状大声道:‘我心里已经有慕容九姑娘了,你,你还是找别人吧!’——哈哈,你说有趣不有趣?”

 

他模仿黑蜘蛛的身形模仿得惟妙惟肖,连花无缺看了都忍俊不禁起来。

 

花无缺笑道:“这时我便该吃醋了,无论如何也要走过去打断你们的。”

 

小鱼儿用食指点点自己下巴,继续模仿黑蜘蛛的口吻,瞪着花无缺一脸严肃道:“花无缺,你总算来了,你可听到小鱼儿方才说了什么话?”

 

花无缺极其配合,风度翩翩地一颔首道:“听到了。”

 

小鱼儿压低声音,学着黑蜘蛛的嗓音嘶声道:“那你为何还不管一管?”

 

花无缺长叹一声,满是宠溺道:“管不了。”

 

小鱼儿笑了起来,这笑声是那样的明朗,仿佛能将其中的愉快传遍万里山川。他飞快地在花无缺脸上用力亲了一口,趁其不备又摸了一把他的腰,然后大声宣布道:

 

“那是当然,这家伙连人带心、连头发带脚趾头,统统都是我江小鱼的了,他听我的话还来不及,莫说要他管我哩!”

 

这一笑,竟笑出了个木叶飞扬,花香四溢。

 

世间万物江河日上,皆因你我终成眷属。

 





 





原本想编点剧情的,毕竟原著的一大特色就是剧情设计十分巧妙,奈何实在没有闲暇,一砍再砍最后全以花鱼两人对话形式展现了,还好原著走的就是这种简洁风,简直太省事了=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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